都要去看一下他家的价格,他家涨了,我们就必须跟着涨,殿下,听说还要涨!”
“他家为什么要涨价,知道原因吗?”
“小人.小人不敢说!”
“伱但说无妨,和你无关!”
店主叹口气道:“其实所有人都知道,是因为长安粮价大涨,都准备开春后向长安运粮赚钱,这边还按照原价卖肯定不甘心了,所以就先涨到七十文再说,过年前肯定要涨到一百文。”
李邺点点头又问道:“你们这里有行规吗?”
“殿下是说哪方面的行规?”
“比如说,他涨到七十文,但你依旧按照每斗四十五文卖,会有什么后果?”
店主满脸苦涩道:“后果就是明年小人进不到货,没有人会告诉我什么原因,但供货方对我停止供货,或者单独对我涨价。”
李邺着实恼火,“这不就是粮霸吗?”
“殿下,哪一行都是大鱼吃小鱼,连国家都是这样,何况商人?”
李邺点点头,店主说得也有道理,他又逛了几家粮铺,便返回了官衙。
回到官衙,李邺立刻派人把刘晏找来,不多时,刘晏匆匆赶来。
“刘司马,身体好点了吗?”
刘晏从朔方回来后感恙病了一场,最近才渐渐康复。
“感谢殿下关心,卑职已经康复了。”
李邺见他气色还不错,便摆手笑道:“司马请坐!”
刘晏坐下,李邺沉吟一下道:“刚才我去了一趟东市,发现粮价异常,司马知道吗?”
刘晏点点头,“是罗家大前天开始提价的,从四十五文涨到七十文,我和二当家罗清谈过了,他的意思是说,源头涨价了,源头涨到每斗六十文,他不得不跟着涨。”
“源头是哪里?”
“陇右河西的二十几座庄园,包括辛家和李家的庄园,卑职看了罗家的进货账簿,发现他们都是统一价格,这些庄园背后应该有某种联系。”
李邺负手走了几步,又问道:“农民散卖的粮食价格呢?”
“卑职昨天早上去城门墟市看了一下,有三家卖粮食的农民,价格都在每斗六十五文,只比粮铺便宜五文钱,这些人也是了解行情的。”
“那司马有没有什么应对方案?”
“这两天卑职也在调查市场行情,发现其他货物并没有跟随粮食涨价而涨价,也没有出现抢米风潮,这是最重要的一点。
虽然肉禽蛋类都有所价格上涨,但它们是在粮食涨价前就涨了,这和过年有关,每年都是这样,过完年后,价格就会下去,卑职建议暂时不要立刻干涉,再观察一下,如果再出现一次粮价猛涨,常平仓就要出手。”
李邺点点头,“我的底线就是斗米七十文,不能再超过这个价格,长安粮食涨价和咱们没有关系,咱们得维持粮价稳定。”
刘晏叹了口气,“殿下,朔方难民的粮食压力太大,希望殿下能顺利拿下洛阳,否则我们真的撑不住。”
李邺默默点头,刘晏很少叫苦,他现在都叹气了,可见难民带来的压力有多大。
虽然压力很大,但收获也大,收获了十万大军,丰州那边也有二十万人报名,朔方、河西和陇右也各有二十万人左右愿意留下,差不多有八十万余人愿意留下,成为自己的子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