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盾牌,使盾牌后的士兵纷纷中箭倒下,数轮弓弩箭矢射罢,进攻军队伤亡已超过千人。
尽管如此,在两万人的庞大进攻队伍中,千人伤亡只占了二十分之一,并没有引起任何恐慌和进攻主将的重视。
夜色中,五座浮桥开始迅速搭建,长长的铁桩子被狠狠砸进地面,越砸越深,铁桩上的铁链连着一座座浮桥,浮桥完全就是成品,只要打入铁桩固定住,便可大功告成。
一名打桩大汉被一箭射中后颈,应声倒入护城河中,另一名大汉冲上来,抡锤便打,打了十几下,他也被数箭射中,同样倒入河中,紧接着又冲上两名士兵,但也只打了五六下,便被箭矢射倒,足足伤亡近二十人,才将铁桩完全打进泥土里。
一架架攻城梯搭上城头,顶端的双铁钩咬住了城垛,这时,城头上忽然出现数十名长斧手,他们探身挥斧猛劈,‘喀嚓!’最上面一根横档被利斧劈断,紧接着第二根横档也被劈断。
这样一来,虽然攻城梯勉强还能攻城,但难度明显增大,士兵得双手攀城而上,守城士兵怎么可能给敌人这个机会。
城头上的守军布局发生了变化,五千民团只留下一千人负责抬伤员,其他四千民团军都撤退下去,搬运物资以及防御城门。
一万人防御南城头,两外两千人则防御其他三座城头,虽然敌军没有进攻其他三座城头,但也要防备对方偷袭。
永王军一共支起了百架攻城梯,大部分攻城梯都被城头上的长斧手破坏,只是城下士兵并不知道,他们依旧迅速攀城而上,前面的士兵一手持盾牌,一手攀爬梯子,战刀咬在嘴里,后面的士兵则拿着长矛,很多人把盾牌背在身后,防备身后的冷箭。
江夏城修建了马面墙,就是凸出一块,马面墙长宽各一丈,二十名神箭手躲在马面墙上举弩射击,他们射击都是敌军身后,所以不断有刀盾军士兵后背射中,惨叫着坠下攻城梯。
敌军攻城将领也发现了马面墙上的冷箭,他当即迅速调整战术,将刀盾士兵改为长矛手,将盾牌背在身后。
上面的滚木礌石如冰雹一般砸下,攻城梯上的士兵被砸得翻滚落城,城下士兵更是被乱石和滚木砸得头破血流,惨叫声、哀嚎声响彻护城河两侧。
争夺城头的激战已进入白热化,两军士兵用长矛捅刺,用战刀劈砍,不断有士兵跳上城头,又被数十支长矛刺翻下去。
城头上的守军也不断被弩箭射中,仰面倒地,或者被长矛刺穿身体,血流如注,立刻被民团兵用担架抬下城去。
冷兵器时代,除非被刺穿内脏、砍掉脑袋或者割断喉咙等等致命伤,一般都是皮肉伤,哪怕被斩断手脚也不会马上致命。
大部分士兵的阵亡都是抢救不及时,血流过多而死,或者消毒不够,死于炎症。
李邺在安西就是用特制的止血散给士兵治伤,到了荆襄也是用止血散给士兵治伤止血,止血散是用艾草、仙鹤草、血余炭、三七、金银花等等研磨成粉,加入膏油制成,涂在伤口上,然后进行包扎,消毒和止血都有非好的效果。
这一战从半夜打到天亮,双方皆伤亡惨重,永王军伤亡达六千余人,江汉军的伤亡也超过千人。
这时,季广琛见士兵士气逐渐低迷,攻城无望,不由长长叹息一声,“收兵吧!”
“当!当!当!当!”
收兵的锣声响起,战场的进攻士兵终于长出一口气,抬着伤兵如退潮一般撤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