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得罪了韦见素而已!”
“得罪韦见素是小事?”安禄山眉头一皱道。
严庄笑了笑道:“得罪了韦见素,至少杨国忠就不会那么仇恨王爷,他需要拉拢王爷对付韦见素和太子了。”
安禄山担忧道:“万一杨国忠和韦见素联手对付我呢?”
严庄微微一笑,“不会的,天子不会允许这种联手的情况出现,他需要平衡,他们二人若联手,那不是杨国忠罢相,就是韦见素罢相。”
“然后呢?”
“然后王爷和韦见素结仇,天子反而不会担心王爷和太子有勾结,很微妙,天子追求的是平衡,朝廷内部平衡,朝廷内外平衡,卑职上次就说过,王爷和太子派系关系密切,那才会大祸临头,反而你们关系恶劣,天子才会欢喜!”
安禄山点点头,“那我该怎么做?”
严庄阴阴一笑,“王爷进城后去向韦见素道歉,但一口咬定公子没有辱骂他的祖先,但对方先动手打人,然后再说男人长得太俊俏像太监一样,不如脸有个疤更像男人一点,韦见素必然翻脸。
然后王爷就可以找天子反告一状,说道歉受辱,只要王爷在天子面前和韦见素大吵一场,彻底翻脸,天子就不会再疑心王爷和太子有勾结了。”
安禄山欣然点头,又问道:“那程千里和太子有勾结之事要不要一并向天子汇报?”
严庄摇摇头,“这是杀手锏,不到危机时刻,不要抛出来,现在王爷的处境还远不到危机时刻。”
正月初六,朝廷已经上朝了,不过再过七八天又要到上节元,朝廷百官都普遍比较懒散,没有处理朝务的心思。
韦见素也一样没有心思,他倒不是因为要过上元节,而是孙子韦清玄的伤势比他担心的还要严重,肯定会留下一道很长的疤,完全破相了,让韦见素的心情着实糟糕到了极点。
这时,从事匆匆走进来,躬身道:“相国,安禄山前来向相国道歉!”
韦见素脸一沉,摆手道:“不见!”
从事慢慢退下去,韦见素忍住怒火道:“让他进来!”
不多时,安禄山快步进来,诚惶诚恐道:“我儿闯了大祸,卑职特来道歉!”
韦见素咬牙道:“你也知道闯了大祸,我孙子的脸已经完全毁了,他的仕途也毁了。”
“我知道,我回去一定把那个侍卫千刀万剐,把他全家一起杀掉!”
韦见素怒道,“这是侍卫的问题吗?”
安禄山慢慢挺直腰,脸上谦卑的表情消失了,冷冷道:“相国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以为是我儿子动手吗?”
“前因后果我很清楚,没有安庆绪辱骂我的先人,就不会有冲突,我儿就不会受伤。”
“令孙一定误会了,连我都不知道相国的先人是谁,我儿子怎么可能知道,事实上,我问过儿子,他就在讥讽你孙子手无缚鸡之力,还跑到武将世家去相亲,讥讽你孙子自不量力,绝没有侮辱先人。”
韦见素气得浑身发抖,咬牙道:“好一个绝没有侮辱先人,你就是说我孙子是自取其辱,活该破相。”
“我可以没有这个意思,坦率说,令孙脸上有个疤未必是坏事,更有一点阳刚之气了,否则他长得像娘们一样,敌军杀进城还会把他也掳去军营。”
“滚!滚!”
韦见素最终失控了,怒吼道:“给我滚出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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