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
“义父,我不会委屈自己的,你想置换协议,可以,按照我的条件来,否则免谈!”姜柔坚决道。
“姜柔,别忘了,你是我养大的,我是你的养父,你敢不听我的话,你就是忤逆、不孝!”
“您都要把我卖掉了,我若是不愿意,就是忤逆,不孝,你若是我的亲生父母,我可能还不好驳斥,可你只是我的养父,你有这么资格这样说我?”姜柔大声质问道。
“你,你简直不可理喻……”孙庆魁老脸被气的胀得通红。
再一次不欢而散。
就换协议一事,孙庆魁已经来找姜柔三次了,前面两次,他还能说一些软话。
这一次,他已经是失去耐心了,唐沛元知道他跟姜柔签署的是单独协议,跟瑞庆班毫无关系后,立马降价,逼他孙庆魁把协议换过来,否则,他不但不会收购瑞庆班,连驻包场协议都不再考虑。
这才急坏了孙庆魁,没有这么一笔钱,他怎么才能在冰城买下一座宅子养老?
他一边想将瑞庆班和姜柔卖一个好价钱,又想着继续让姜柔给他养老,所以,在换协议的同时,还妄想着弄两份协议,一份是跟瑞庆班,一份是跟他。
但是姜柔可不傻,不会再给这种人吸血,直接就拒绝了,并且提出来自己换协议的要求。
两人的分歧太大了,一个是索求无度,简直到了敲骨吸髓的地步,另一个则想来一个彻底了断,摆脱这段被压榨,剥削的关系。
还有一个贪慕美色,贪得无厌的唐老板。
三方角力之下。
事情就这样拉锯僵持了下来。
……
耀景街,苏俄总领事馆。
证照部主任波波罗夫手里拿着一份卷起来的报纸,快步上楼,敲响了副总领事阿尔曼的办公室的门。
“今天的报纸,这份讣告,阿尔曼同志你看了吗?”波波罗夫激动的问道。
“我看过了,这是日本人设下的一个阴谋。”阿尔曼严肃的点了点头。
“我们还要再等下去吗,再这样下去的话,我们就彻底被动了。”波波罗夫道。
“信使怎么说?”
“信使说,虽然他很信任她,但是在某些问题上,他总是选择刻意回避,而很多话,她不好说,除非挑明身份,一旦挑明身份,那就没有回旋余地了。”波波罗夫道。
“信使是我们要求中共方面配合我们行动的,既然她已经跟目标接触并取得一定信任,那么只要在他身边,我们就能掌握一些情况,这对我们是有利的,暂时不暴露身份为好。”
“倘若跟我们联系的那个人真是他呢?”
“你敢保证吗,日本人不但对他严密监视,而且他的身边周围都是日本人,一旦有陌生人接近,一定会被调查的。”阿尔曼道,“这就是为什么我想上面要求请求中共方面协助的原因。”
“上面为什么要让我们与目标建立联系,他对我们在冰城的情报工作并无多大作用?”
“他要是一个毫无作用的人,为何日本人要如此监视和保护他的安全呢?”阿尔曼道,“你觉得日本人是吃饱了撑的吗?”
“阿尔曼同志,我觉得你有事儿对我隐瞒了。”
“波波罗夫同志,你是一个优秀的情报工作者,应当知道,保密条例中是如何规定的。”
“是的,我明白了。”波波罗夫讪讪一声。
……
按照东正教的规矩,周森在圣母安息堂给安东尼老爹举办了庄重而简朴的告别仪式。
除了周森和白玉岚这些亲属之外,还有安东尼生前的认识的好友和部下都来了。
连罗扎耶夫斯基和助手米古诺夫也都来了。
安娜代表涩谷三郎和日本特务机关,而弗龙特则不敢出现在公众场合,他“叛徒”的身份太危险了。
随时都可能被潜伏在冰城的苏俄特工给干掉。
告别仪式后,就是下葬,周森早就订好了棺材,只有骨灰和一些衣物之类的。
其实,骨灰都是假的,这就是一个衣冠冢。
但有,总比没有强。
教会有专门的负责丧葬事宜的人,知道你付钱,就可以帮家属把所有的事情都办妥,不需要你额外操心。
周森又不是东正教徒,所以,只能花钱找人办理了。
俄人下葬,棺椁用水泥浇筑一下,土填上后,不需要弄个坟茔,稍微比平地高一些,夯平就行,然后再立上一块墓碑就好了。
等一切弄好之后,宾客们也都散去了,就剩下周森、白玉岚以及安娜等人还留在墓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