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浩夸张地做了一个干呕的表情,“我说姐,表哥,你俩就别相互吹捧了行不行?我鸡皮疙瘩都起啦!”
谢静打趣道:“你小子是嫉妒。”
“靠,我嫉妒什么啊我。”谢浩叫道。
谢慧兰指指小浩,“多跟你表哥学一学,以后也读个研。”
谢浩拍拍胸脯,吹道:“研究生算什么?以后我弄个博士玩玩。”
谢浩母亲慈丽芬笑道:“你能考上大学本科,我就偷着乐了,还博士?你再吹的悬乎一点!”
大家都哈哈笑。
其实也就是玩笑,谢浩如果真想进北大清华,董学斌不信谢家没能力把他给弄进去,应该不算事儿。
该认识的人都认识了。
只见谢老爷子摆了摆手,“好了,时间差不多了,国邦,你带着小辈儿出去迎一下客人。”
在谢家,谢老爷子的话就是圣旨,谢国邦点点头站起来,几个小辈儿也跟上去。
韩晶一看,正要起身一起去,谢老爷子却叫住了她,笑呵呵道:“你陪陪亲家,别怠慢了。”
“我知道爸。”韩晶走过去。
栾晓萍忙道:“不用陪我们,太客气了,咱们一块迎客人去?”
“对,一块去吧。”杨兆德也一起身。
韩晶挽着栾晓萍的手,“那行。”
杨兆德许也是大风大浪过来的人物,前妻去世,无子无女,经历了不少事情,性子也是非常沉稳,既然作为亲家的身份过来,今天的杨兆德表现的不卑不亢,脸上并没有太多拘谨的色彩。不过栾晓萍就没那么淡然了,以前共和国的总书记,中央纪委书记,京城市委书记,军部的高层,邻省的省领导,中央部委的大员,哪个人跺一脚都能抖三抖,而栾晓萍就是个平常百姓,从来没见过这种阵势,所以从一进屋开始就显得很局促,坐立不安似的。
外面。
这种政治意义更浓一些的婚礼,董学斌还从来没接触过,也不知道具体流程,出来后就赶紧低声问了下,“慧兰,一会儿该怎么做?早上过来时怎么没看见有司仪?程序不走了?戒指换不换?”
他跟老妈一样,紧张啊。
一来是到的官儿太多,二来是他对婚礼比较重视。
谢慧兰笑道:“没司仪,也没程序,别人家结婚那是新郎新娘最大,什么事儿都围着他们,不过咱们家就不是了,这次婚礼最重要的不是咱们俩,而是客人,咱们啊,就在门口迎着吧,前面刚来的这些都不是特别重要的领导,没看我爷爷和四爷爷都没出来吗?重要的客人一会儿才分拨到,有我们家的盟友,有我们家的亲朋,当然,更多的也有我家的政敌,所以说话做事注意一些。”
董学斌呃了一声,“还一波一波到?”
“要不然怎么样?比如几位中央领导,那是什么身份?你还想让人家跟着一起迎亲?”谢慧兰失笑道:“除非是我爷爷结婚,不然不可能,一般重要一点的客人,都是饭局时才过来的。”
“够麻烦的啊。”
“你就跟着我说话,我说什么你说什么,言多必失,拿捏不好的话你干脆就少说两句,总是没问题的。”
“那……行吧行吧。”
“没事,一切有我,我爸我大叔那边也会给咱们应付的。”
说着,俩人也走出了别墅,屋里屋外现在都是摆着一张张桌椅,连院里也没落下,不少人在其中穿行,笑呵呵地聊着。
忽然,谢静快步走来,“姐,姐夫,柳院长来了!”
“知道了。”谢慧兰侧头对董学斌道:“走吧,出去迎一迎。”
董学斌知道能让谢慧兰去迎的人肯定不一般,于是问道:“柳院长是?”
谢慧兰道:“解放军总医院的副院长,少将军衔,军部少有的女将军,跟我家关系很近,叫柳姨就行了,不是外人。”
门口。
一个中年妇女在谢然的陪同下走了过来,妇女约莫五十岁的样子,风韵犹存,光看脸蛋倒是不像军队中人,不过往她身上一瞧就会发现,她走路时的样子一板一眼,腰板也挺得很直。中年妇女看到谢慧兰,忍不住微微一笑,上下一瞧她,“行,今天我们新娘子够漂亮的。”
“呵呵,比您可差远了。”谢慧兰挽着董学斌道:“介绍一下,这是我丈夫董学斌,这是柳姨。”
董学斌立刻道:“柳姨您好。”
“你也好,嗯,小伙子真精神!”柳姨笑道:“祝你俩幸福美满。”
谢慧兰道:“谢谢柳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