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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雁枳察觉到郗天肃的情绪变化,责备道:“曦儿你疯了吗?人家天肃大老远地到蜀地剑尊门娶你过门,若是你在路上跟着这个屠夫之子私奔的话,剑尊门的颜面定然扫地,还有你怎么可以称你未来夫君为师叔呢?也不怕人笑话?”
“爹,郗师叔是你的师弟,女儿这般称呼又有何错?你当初决定让女儿嫁到北苍派时,可曾想过女儿的感受,若不是为了剑尊门的百年荣耀,女儿就不会才在此时此刻选择与自己心爱的男子远走他乡。”萧戊曦再也按奈不住心中的愤慨,坦然道。
萧雁枳有些惊讶于一向温顺的萧戊曦的态度变化,指责道:“曦儿你从小到大是多么乖巧温顺的孩子,怎么认识了这个小子之后就沾了一些市井犟气,浑然丢了大家闺秀的脸面.....走,跟爹走,别胡闹.....”近乎野蛮的他二话不说便上前拉住萧戊曦的玉腕,向他往回扯。
狄印见状连忙冲上前去,口中急道:“萧席主,这不关曦儿的事情,您别为难她.....”说着孔武有力地手掌朝萧雁枳手臂一抓。
谁知萧雁枳连招呼都不打,左掌化拳,冷不防地打中狄印壮实的胸膛,狄印对萧雁枳甚是敬重,所以没有防备之心,来不及阻挡的他只能用强健的体魄硬这一拳,身躯首拳劲一击踉跄后退,胸脯只觉闷闷作痛,却没有什么大碍。
萧戊曦被萧雁枳拖走了几步之后,她用劲全身气力睁开萧雁枳的手掌对玉腕的束缚,强行停住步子。
她赶忙冲到郗天肃面前,向他表达深深的歉意,道:“郗师叔,您是曦儿的长辈,这辈子都是,无论您日后如何待我,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曦儿只爱您的徒儿狄印,只想嫁他一人,曦儿尊重您的原因除了你是长辈以外,你还是阿印最敬重的师傅,请您成全我们,让我们就这样离开吧,您日后回到北苍派就对外说我萧戊曦不幸罹患重病逝世,这样也好维护剑尊门与北苍派两派威名与情谊。”
“啪”地一声闷响,萧雁枳无情的一记耳光狠狠地打在萧戊曦白皙水嫩的脸颊上,打得她脸颊登时留下了红肿的五指掌印。
威严的父亲形象在萧雁枳身上一展无遗,他叱责道:“戊曦你真是疯了,怎可为了一个屠夫之子甘愿抛弃你的家人,简直不孝。”话语中透着不忍,但更多的是恨铁不成钢的感觉。
狄印见到萧戊曦为了自己蒙受前所未有的委屈与父亲的责打,他心疼之余,对萧雁枳的敬畏之心瞬间荡然无存。
此刻他非常的震怒,挺身而出,直言不讳道:“萧席主就算你是曦儿的生父,你也无权主宰她的人生。还有我狄印虽是屠夫之子,但最我重情重义,对他人的尊敬,我从小就懂,可你作为长辈对自己的孩子一言不合就拳脚相加,对我这样的晚辈言而无信,一开始答应的婚约,回头遇到我师傅更高的门第就背信弃义。说句难听的屠夫土话,就算像你这样无礼无信的人就算穿上龙袍,也是猪头暴君。”
狄印的话语铿锵有力、犀利有劲,却很有他特有的痞气,让萧戊曦甚是惊讶,她一直以为狄印会因为萧雁枳是自己父亲的缘故而忍气吞声,可没有料到看到自己受了委屈的狄印竟然仗义执言,显露自己与生俱来的骨气与硬气,不禁让人刮目相待。
但是有很深门户之见的萧雁枳一直以来瞧不上狄印,被他这般当众数落,令素爱脸面、高傲的萧雁枳甚是暴怒难当,他愤怒道:“腌臜小子毫无教养,看萧某不撕烂你的嘴。”说着探臂伸爪,内劲呼出,径自朝着狄印脸上抓去。
狄印下意识微微侧身闪躲,使得步法轻功是普什宗的流云凝气步,身法轻飘如浮云,双足踏步凝气如风,煞是潇洒自如,倒是连续躲过了萧雁枳两次的攻袭。
可对于萧雁枳而言大有被戏耍之意,简直是奇耻大辱,令他登时暴跳如雷,五掌一摊,如汩汩水流的剑气冷不防从五指间蹦出,但在空中随着手指翻转移动,饶是有一种虚指弹琴之感,那剑气水流柔软无形,变化万千,令人摸不透。
一旁的郗天肃瞧出了端倪,喃喃自语道:“青坎席「习坎有孚剑气」。”他见萧雁枳替自己出气,心中愤懑之气不由顿消。
狄印格外警惕地踉跄后退,不敢轻易接招,弹指思考的工夫,须臾他心下一咯噔,纵身浮空一荡,便开始施展「逍遥大翼臂功」的第二招击水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