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晴并未显露责怪之意,缓缓解释道:“火墓的面积可以说是覆盖了整片竹海,你从水筑的崖壁向琅琊竹筑往下眺望,可以发现偌大的竹海是以竹筑为中心点,而火墓地宫的中心正殿正是在那竹筑底下,但是通往火墓的唯一路口应该只有梵心崖洞府,加上这个洞府地势很高,它却设有通往火墓东西南北四个方位的传输阵,所以很难有人会联想到一个在悬崖峭壁上的寻常洞府竟然可以通往梵音宫最绝密最庄严最神圣的火墓地宫,偌大的悬崖峭壁里面其实是空心的,是有密道可走的,甚至于那一片深浅不一的竹海都是当年祖师婆婆引导而栽种的,这巧妙设计估计也只有祖师婆婆这样的奇女子才能想到吧。”
扈力钦闻言顿时瞠目结舌,对这个庞大而巧妙的火墓地宫惊叹不已,他曾暂居在琅琊竹筑一年半载却对这个火墓地宫的秘密毫无察觉,他只有在水筑苦等舒晴时,会在崖壁俯瞰竹海,发现那以淡绿与深绿为两种不同竹子颜色形成的竹林半弧,竟然神似八卦太极,他以为那只是巧合罢了,这样说来恍然大悟,不由称赞道:“绝,梵音前辈真的是女中诸葛,原以为她只擅长五行算术,没有想到可以将五行融入于地宫建造之中,简直是奇才啊。我当时真的以为这一深一浅的竹海是浑然天成的,没有想到是梵音前辈为了纪念琅琊仙刀的主人乾坤子有意建造的巨型乾坤八卦无极,她真是奇女子啊。”他兀自捡起地上的琅琊仙刀和梵姝神剑,莫名感到来自于梵姝神剑那千年前的执念。
舒晴清眸也流溢出对杜梵音的崇拜神色,带着敬慕的口吻说:“是啊,我一直都很佩服祖师婆婆对情感的执着,甚至于她经营梵音宫的大格局与大智慧。”
许是因为这段日子两人共患难的原因而拉近了两人心与心的距离,一向少言寡语的舒晴,还是第一次这般主动地坦白心中感受:“力钦你知道吗?梵音宫的每一位新任宫主除了主殿地宫以外,通往火墓东西南北方向的传输阵都要去走一遭,还要掌握这其中启动阵法结界的奥秘,所以我终于明白为何师傅从小到大对我那般严格,要我修行之余,还要熟习五行八卦之术,涉猎各家的经典子籍,看来师傅当年是将晴儿当作继承者来培养。”
扈力钦竟然沉醉于舒晴动情地讲述之中,不忍心打断,饶有兴致地在一旁倾听着她的诉说:“还记得在十一二年前,师傅领着我走遍火墓东南西北四座火殿,东殿是舍利殿,里面的石壁上嵌着一百零八个佛龛,佛龛下存放着历代梵音宫宫主及修行颇高的长老舍利。”
“为什么要设置一百零八个佛龛呢?”扈力钦有意抛砖引玉,想让舒晴侃侃而谈,因为他觉得此刻的舒晴才是放下所有包袱最真实最自然最舒服的状态。
舒晴心情大好,饶有兴致地解释道:“一百零八出自《大品般若经》所提的,摩诃衍品说百八种之三昧,通俗来说是修佛可断除人世间的一百零八种烦恼。如果我们有幸走到结界口时可能可以前往参观东殿,南殿则是藏书殿,里面藏着八十一本由祖师婆婆亲笔书写的经书典籍,异常珍贵。西殿我当时没有细看,是个极
为普通的宫殿,里面有许多孩童的木构摆设,许是当时祖师婆婆将她的孩子所珍爱之物全部存放在其中吧。至于北殿有两层隔室,最外层隔室是一间封闭式的禅室,室内墙壁挂有许多祖师婆婆当年留存下来的字画,千年不腐也是因为火墓在地底引岩浆铸造,使火墓的室内外热度与体感比寻常地宫高处许多。别人的地宫都是冰冷无比,可祖师婆婆不爱潮湿冰冷,所以特意而为之。细想我派弟子也只有我一人有幸入火墓一览,而你应该是梵音宫千年来第一个进入梵音火墓的男子了。”
当扈力钦听到自己是千年以来进入火墓的第一人时,他淡淡一笑,似有心事想一吐为快,却又忌惮些什么,可每每看到舒晴以真诚相待的清眸望着自己时,他不知哪里的勇气,坦白道:“其实我在梵音宫待得这一年半载还有一个使命,就是想找回我六空派失传已久的琅琊仙刀刀谱,所以我这一年半载里除了等你出关以外,还翻遍了整个梵音宫。如果我此次在梵音宫找到刀谱的话,能将它赠予我吗?”
他试探性地询问着,仿佛早已做好被拒绝的准备,可没想到的是舒晴没有丝毫犹豫地颔首道:“物归原主,情理之中,况且这刀谱本就不是梵音宫之物。”
扈力钦灿然一笑,他搓干手心的冷汗,终于鼓起勇气打开手中紧握的锦盒,锦盒里竟然藏着卷起的绢帛,他将绢帛拿出来摊摊开细看,欣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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