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什么?!这不可能!”
格拉维大师直接从床上站了起来,他虽然老迈,但身材颇为高大,这一下的阵仗直接就在船舱地板上踩出了一个凹陷——但这仍然无法缓解格拉维的震惊。
“你这个源质纯度,密度……我感应到了,这个崭新的,非同寻常的源质器官?!”
在尹恩的引导下,格拉维大师感应到了尹恩体内的‘源质炉心’,作为这个世界上最好的生物炼金术师之一,他不可能无法理解源质炉心的优越与完善性,所以才惊叹:“万灵在上,这种可以随意调节源质纯度,密度与压力的器官,这种可以源源不断提炼源质并储存源质的结构……这能减少多少源质对肉体的压力啊!”
“除却战斗力方面的提升外,这个升华器官还能极大减缓高能级强者过于强大的源质导致的身体负荷!尹恩!”
格拉维大师认真地凝视着眼前的少年,他缓缓道:“或许你这个年轻人还没有感觉。”
“但,这是能延寿的升华器官啊!”
“虽然延寿的不多,但的确可以弥补一部分当代升华者的缺陷。”尹恩痛快地承认道:“而且你没发现吗?你的卷族化研究,可以极大地提升普通人的身体素质……那是生命本质的蜕变,但因为生命树的力量侵蚀,人们无法掌控这卷族的力量。”
“可倘若有源质炉心的话,人们就能更好地使用自己的源质,控制生命树的力量,进而稳定卷族化带来的异变畸变。”
“这两种技术两两结合……能带来的可不仅仅是延寿啊。”
早就在刚才,尹恩为格拉维大师压制生命树卷族化侵蚀的时候,他就发现,对方的卷族化技术有相当多缺陷,其中最主要的,便是整个身体都会逐渐木质化,增加强度,但降低灵巧。
就算是彻底卷族化,寿命提升,但人也会变成类似树木的形态,再难运动起来。
这样的长寿,恐怕不会有人要。
而会造成这种情况的原因,正是因为生命树的源质影响力太大,无法被升华者控制……可源质炉心恰好能解决这方面。
“确实如此。源质炉心和卷族化……非常好的搭配!”
格拉维也察觉到这一点——他想起自己苏醒后体内那莫名稳定下来的生命树因子。
毫无疑问,那正是尹恩使用了他那纯度高到异常的源质为他调理的结果,也正是因为如此,对方才能看穿自己针对卷族化的研究。
假如他也有源质炉心的话,那么格拉维大师相信,自己无需尹恩的帮助,仅仅依靠源质炉心对异常源质的粉碎燃烧以及提纯,就可以压制住自己身上绝大部分的副作用!
如此一来,卷属化的许多负面效果,都可以源质炉心来进行改良!
此刻,格拉维大师也能感应到,尹恩正在用源质在自己的身体内脏各处埋下怪异的灵能源质混合体。
是了,那是第三能级的原始以太。尹恩正在用他的力量下暗手,这是以防万一自己的泄密。
但现在,这种事情已经无所谓了。
“了不起。”
此时此刻,格拉维大师算是真正的对尹恩心服口服——他握着少年的手,目光复杂地看着他的胸口:“我研究了五十年,最终也不过是得到了一个最简陋的‘卷族化框架’,即便是用我自己作为试验品也没有得到完整的实验数据……而你,却已经有了成熟的成果。”
“无论是你从你导师那里继承的,还是你自己开发而出,只要你能熟练地使用并且掌握它,那也是一个极其巨大的成就!”
“实际上,这正是我独立开发的。”
尹恩在懂行的人面前没打算展现半点谦虚——格拉维大师这种老年研究员或许不看资历,但绝对看成就,不展现自己的能力,他们绝对不会信服。
“咱们日后可以合作。”
尹恩在格拉维大师体内埋设下可以随心而动的以太陷阱后,便松开了手。尹恩露出了足以让寒冬化作暖春的温和微笑:“我会在迦南摩尔待一段时间,这段时间,我们可以好好交流一下。”
“我很期待。”
老研究员正了正自己的衣领,他此刻心中心情十分复杂——捡了一条命的庆幸,被人拿走最关键研究材料的不甘,见到同行者的欣喜,以及见到真正天才的惋惜。
——精灵何时能有这样超越时代,乃至于创造一个崭新时代的俊杰?
不可能了……在迦南摩尔这样的制度下,就算真的有尹恩这样的俊杰,也绝对会被扼杀在摇篮中……没有人能够忍受这样的天才落在敌对方的手里。
即便是尹恩藏拙,那也是因为他太过惊世骇俗……只要少年保持自己的伪装,那么无论是谁当上皇帝,最后都会选择继续投资他。
至于现在……
门外传来了巨大的爆炸声,以及隐隐约约能听见的海兽嘶吼声。
——哈哈,聊的太开心了,都忘记现在塞壬号正在被海兽袭击呀。
不过,事到如今,格拉维大师已经半点也不担心自己的安危。
不管艾尔登能不能打得过三头海兽之王,至少以尹恩第三能级的实力,带几个人安全撤离还不是轻轻松松?
“你打算怎么办?”
老人问道:“我猜你不会暴露实力,但你该怎么帮助艾尔登解决掉那三头海兽之王呢?”
“用不着解决。或者说,用不着暴力解决。”
迈步向前,打开大师的房门,尹恩颇为自信道:“我有朋友去和它们进行一次友善的焦炭了……而那些只有数量的普通海兽,根本不需要我去战斗,它们自己就会溃散。”
“不一定。”格拉维大师微微摇头:“这次来袭的海兽都是王者周身的精锐,只要海兽之王不退,它们也肯定不会退。”
“当然会。”尹恩轻轻摇头:“只是,需要我去……作出一点小小的帮助。”
“什么帮助?”
格拉维大师好奇地追问。
然后,他便得到了一个简单的回答。
“下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