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师母的喜欢,将他当成了嫡亲的晚辈来看待。所谓笑云,是方文阁的女儿,也在首都上学。听方文阁言下之意,这个女儿比较调皮,他也很头痛。生意上的事情又忙,他管不过来。
听了这个情况,柳俊也很高兴。
先生和师母没有子嗣,如今有这样一位本家侄儿经常登门来坐坐,那是大好事。难得方文阁为人忠厚,懂进退,那就更不错了。
“方先生……”
“柳省长,您叫我的名字吧,叫先生实在是不敢当……”
方文阁忙即连连欠身,脸上露出惶恐的神情。
柳俊笑了笑,说道:“好。文阁,你在首都经商,要是碰到什么困难,可以跟我说。”
一般来说,柳俊现在已经很少对一个生意人说这样的话了。对方文阁破例,自然是看在先生和师母的面子上。想来方文阁做个小生意,也不会遇到什么大麻烦。只是先生何等身份,方文阁真要遇到了麻烦,却是不好向先生提起。柳俊便主动给了方文阁这个承诺。
柳俊受先生大恩,无以为报。难得先生老来认下这么个亲戚走动,柳俊自然对方文阁另眼相看。
柳俊每次到先生这里来,如果不是有特别紧要的事情,通常会留下来陪先生和师母一起吃顿饭,也算是尽孝道。这一次亦不例外。
加上小保姆,五个人围着餐桌就坐,边吃边谈,聊些向阳县的旧事,其乐融融。
正吃饭间,程新建的电话打了过来。
“省长,听说你回首都了?”
程新建在电话里说道,嗓门一如既往的豪爽。不过程新建对柳俊的称呼,已经悄悄的起了变化。以前都是叫小俊,或者叫俊少。随着柳俊的年年龄增长,地位日高,威严日甚,幼时的称呼,就不好再提起。程新建知道柳俊不会很在意,他怕的是自己叫顺口了,在公众场合也这么称呼柳俊,那就不大好了。
柳俊微笑道:“你的消息蛮灵通嘛。”
“嘿嘿,那是……今晚上有时间没,一起聚聚,弟兄们怪想念的。”
大凡柳俊一到京师,程新建必定邀约,这也是老习惯了。
“好,你说个地方。”
柳俊也不推辞,笑着答应了。
程新建定的地方叫“皇家娱乐城”。以往在京师聚会,通常都是在长城俱乐部或者秋水大酒店。近来程新建也会经常变换一些娱乐的场所。照程新建的话说,就是有些朋友那里,也需要捧捧场。首都城里,无论哪个娱乐场所,能够请得一省之长大驾光临,脸上均十足光彩。
程新建来首都工作,也有些年头了。他又是个爱朋友的,身居***部治安管理局局长这样的要紧职位,只要他愿意折节下交,那些娱乐场所的老板,谁不得屁颠屁颠的?
纵算是四大顶级会所,何胜利高葆宏等人,对程局也不敢怠慢。所谓县官不如现管,你来头再大,***部治安管理局要给你找些难受,也是轻而易举。
前头陶思青搞不清状况,胡乱嚣张,就挨了程局老大两个耳刮子,吃了好几个爆栗。尽管陶思青将之视为奇耻大辱,不会主动宣扬,但这样的事情,终究难以保守秘密。经过那一回之后,四九城里的纨绔,对程局那是敬畏有加。
牛人啊!
陶思青都是说揍就揍,半点不含糊。
其他纨绔,谁不是小心翼翼,在程局面前,大气都不敢喘一口。没的惹火了程局,老大耳刮子就煽了过来,还是白挨,哭都找不到坟头。
陶思青多大来头,吃了瘪都找不回场子,其他人就更加要消停点了。
这就叫识时务者为俊杰。
柳俊原本不打算去那些不熟的娱乐场所,不过程新建的面子,是一定要给的。再说了,有程局长“罩着”,也没什么事轮到柳省长去***心。
周先生笑道:“又有约会了?”
柳俊忙即答道:“是啊,程新建,***部三局的局长。您还有印象吧?”
大家都是向阳县“老人”,不过先生与程新建交集不多。估计程局也不敢在周先生这样的大知识分子面前晃悠,若是被先生考校几句,却不是玩的。面对周先生的考校,有时连柳省长都怵头呢。
周先生微笑道:“知道。这位程局现在在四九城里,可是大名鼎鼎。端了锦官城,***部里也就他有这个气魄了。”
柳俊也笑了。料不到程局竟然如此的“威名远播”,连周先生都听说过他的“大名”。
“不过,现在***部的情形,也是比较复杂。”
周先生又加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