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表着真出了成绩。”
许宏玖淡然一笑,不吭声。
很显然,他并不认同柳俊这个说法。纪委系统相对***,作为省纪委***,许宏玖的权力是很大的,省政府也没有相互隶属的关系,是纯粹的党务部门。柳俊随意插手纪委系统的工作,对纪委工作作出评价,都不是许宏玖乐意接受的。
他以这种态度,表示了自己的意见。
柳俊想了想,说道:“据我的了解,曾永正在丹阳市采取的一些办案手法,超出了纪委工作正常的范畴,群众反响比较大啊。”
许宏玖双眉微微一蹙,随即舒展开来,说道:“省长,能说得具体一点吗?”
柳俊点点头,说道:“昨天,有一个年轻女孩,叫做谷雪,向我反映了她父亲在丹阳的遭遇……”
柳俊简单地说明了一下谷成功案的情况。
许宏玖的眉头再次皱了起来,沉吟稍顷,才说道:“有这种事?如果这个情况真实的话,曾永正和丹阳市纪检部门,确实是违规了。”
柳俊淡然说道:“仅仅只是对非党员干部采取党内纪律措施,也就罢了,如同宏玖***所言,是违规。但是窃夺谷成功的收费站,使用不正当的手法胁迫当事人,这个就不仅仅是违规了。如果情况属实,这是很严重的错误。”
许宏玖默默点头。
其实他很清楚柳俊说得对,曾永正要真这么干了,甚至已经触犯了法律。作为省纪委***,许宏玖对曾永正的情况,远比柳俊了解得深入。这两年来,他收到过不少反映曾永正问题的告状信,其中一些言辞还非常激烈。
对纯粹的生意人进行双规,根据告状信反映,曾永正不但干过,而且不止干过一次。
类似的情况,至少发生过好几回了,每回都有经济利益牵扯在内。
在此之前,许宏玖并未认真对待。
许宏玖是“老纪检”,很清楚纪检干部是最容易得罪人的,可以说每个纪检干部,都有一大摞告状信,往往工作越得力,越铁面无私的纪检干部,告状信也就越多。这几乎成了一个怪圈了。作为省纪委的当家人,一般来说,面对这样的告状信,许宏玖第一反应就是“保护自己人”。
许宏玖很明白,一个不能为手下干部“出头”的领导,是无法建立威望的。
曾永正身为丹阳市委副***、市纪委***,在全省纪委系统,都要算是一个重量级人物,没有“犯大事”,许宏玖肯定要保他。
“宏玖***,纪检系统肩负着监督党纪的重任,自身建设也是很重要的。对于这样的事情,我个人建议是不可大意,应该好好的查一查。如果曾永正是清白的,那就最好,我们欢迎这样的好干部。万一这个事情是真的,那也不能姑息迁就。曾永正不同于一般的纪检干部,是丹阳市纪委的当家人,如果他出了问题,就意味着整个丹阳市的纪检监察系统都出了问题,不能有效的执行使命了。这对于我党的声誉,也将是一个很不好的影响。”
柳俊抽了两口烟,缓缓说道。
许宏玖轻轻一笑,说道:“省长言之有理,这个事情,我肯定会关注。”
柳俊笑了笑,说道:“宏玖***铁面无私,同志们都是很清楚的,我也就是得到这个情况,和宏玖***通报一下。另外,那个谷雪的女孩子,就在秋水酒店工作,我叫她过来一下,当面向宏玖***反映情况吧。她是当事人,说的比我清楚。”
许宏玖不由愣住了。
他刚才对柳俊的答复,很大程度上是出于礼节的需要。此事该当如何处置,许宏玖自有分寸。不料柳俊压根就不是那么想的,“打蛇随棍上”,径直将当事人推到了他面前。
仔细想想,这不正是柳俊的一贯作风吗?
要么不管,一旦管了,肯定不半途而废。自己一不小心,就被他将了一军。
柳俊不去理会许宏玖的愣怔,随即打了个电话,很快,身着秋水酒店服务员制服的谷雪就从那边走了过来。
柳俊听了谷雪的“申诉”之后,随即将谷雪放到了秋水酒店。一个涉世未深的女孩子,长时间呆在水蓝之夜那样的环境里,肯定不合适。不知什么时候,又会钻出胡彬和苗正强那样的家伙,垂涎于她的美色。谷雪是为了替他父亲还债才去水蓝之夜工作的,柳俊很欣赏她的孝心,自然要帮她一把。
见到谷雪,许宏玖在心里暗暗叹了口气,知道这个事情恐怕不能简单处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