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维庭虽然这样说,但林纾怎么会听不出来!
他分明就知道了她的一切自以为是的行为,脸红得不像话,哪里敢看他,低着头哼哼唧唧的:“对,对不起……”
她马上承认错误,却不敢说那个“鬼”就是自己。
盛维庭倒也没有继续说下去,大概知道她在某种时候总是脸皮很薄,经不起他的调侃,起身去洗漱了,进卫生间前却又忍不住对她说:“把你嘴角的口水擦一擦,实在是太明显了。铪”
好吧,他就是喜欢她被说穿的时候那惊惶的表情。
果然,林纾顿时捂住了嘴巴,眼睛瞪得大大的,一脸无措的模样。
盛维庭忽然大笑起来,然后走进了卫生间。
林纾依旧能听到他在卫生间里的笑声,隐约却又爽朗。
等又仔细摸了摸嘴角,她才发现被他骗了。
刚刚她躺下装睡的时候已经擦干净了,哪里还有什么痕迹?
他就是故意要看她尴尬的样子!
可她居然也没有生气?
林纾伸手放在自己怦怦跳着的胸口,为什么她只有紧张和心慌呢?
她呆呆地坐在床上,甚至连盛维庭出来都没有发觉。
盛维庭看着她那副傻傻的模样,走过来便用枕头拍了一下她的胳膊:“你要发呆到什么时候?”
林纾恍然醒过神,忙跑下床,利索地冲进了卫生间,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盛维庭仔细地看了看她的步伐,见十分正常,不像是脚腕伤到了,收回眼神,他开始怀疑昨天晚上她不会是装脚腕受伤,只想让他背吧?
换做别人倒是有可能。
可是林纾……
盛维庭摇摇头,她倒是不可能会做出那种事情。
刚想换衣服,他却猛然听到卫生间里传出她的一声闷哼,伴随着重物落地的声音。
他毫不犹豫地跑了过去,她没有锁门,他打开门冲进去,她仰躺在地上,简直毫无形象,身旁还有一张翻到的凳子。
他看着她哭丧的脸,呼出了一口气:“我简直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你的……嗯,平衡能力。”
她捂着脸不敢看他,实在是丢脸死了,可她也不知道地上怎么会有一滩水,一个不小心就滑到了……
“有没有伤到哪里?”盛维庭倒还是关切地问了一句。
林纾摇头说没有,她自然不敢说最疼的是她的臀……
她方才重重地坐到了地上,根本没什么缓冲,此时疼得脸都皱了起来。
可偏偏又是在那么*的地方,男女有别,她可是绝对不好意思去和他说自己真正摔疼了哪里。
被他嘲笑倒是其次,实在是有点难以启齿……
所以她只能深吸一口气,将疼痛忍下来,冲他笑了笑,艰难地爬起来,说没事。
盛维庭并没有怀疑,看她这副狼狈的样子也没有多呆,转身出去了,还替她把门给关了起来。
等他走出去,林纾才敢靠在一旁,轻轻地揉了揉疼的地方。
疼痛缓过去之后,她才敢出去,盛维庭已经换好衣服坐在沙发上看手机,听到她出来的声音头都没抬,说:“今天天气不错。”
天气的确不错,早上林纾便是被阳光给刺醒的。
她知道回J市的机票是明天中午的,所以盛维庭的意思是……
她看向他,只见他猛地站起来,理了理衣服,状似不经意地说:“我要出去走走。”说着瞥她一眼。
林纾愣一下,犹豫着点了一下自己:“我也去吗?”
盛维庭挑眉:“既然你这么想去,那我就大发慈悲了。”
林纾哭笑不得,却没有反驳他,轻轻柔柔说了一声好。
这两天以来,林纾一直都只在附近逛过,今天和盛维庭一起,打车去了港口,通过游艇前往附近的一个小岛。
那个小岛的游客很多,幸而现在并不算旅游旺季,也不是什么长假,所以倒也没有很拥挤,本来就是一个适合走路的地方,两人悠悠地漫步,几乎走遍了半个小岛。
累了便随便进了街边的咖啡馆休息,两人坐在二楼的靠窗位置。
咖啡店里人少,二楼只有他们一桌客人,很安静也很舒适。
盛维庭说去卫生间,林纾便坐在窗边看着外面人来人往,来这里玩的情侣很多,握着手的,搂着腰的,搭着胳膊的,揽着肩膀的,背着的……
她和盛维庭在别人的眼中,会不会也是一对情侣呢?
林纾收回视线,为自己的一时的异想天开而觉得懊恼,桌上有折成正方形的纸巾,还有一本记录了许多游客絮语的小本子,一支笔。
她拿过笔,拿过一张纸巾,脑中忽然浮现出什么,在纸巾上熟稔地画了起来。
盛维庭回来的时候便看到她的背影挺得笔直,一动不动,手却在迅速地动作着。
他有些疑惑,逐步走近,站在她的身后并不动弹,他能看到她正用一只最普通的水笔在劣质的纸巾上画出了一个吊坠的模样。
虽然不过是初步的形状,看上去却比那日他在客厅里捡到纸团上画的好多了,至少线条流畅,一点都不僵硬。
他得意地勾了勾唇角,把这归功于他带她来了X市。
他坐在她对面,她却没有发现他的到来,依旧满心都放在了手下的纸巾上。
盛维庭不喜欢这种被忽视的感觉,想轻咳一声引起她的注意,可看到她唇边淡淡的笑容之后便忍住了。
这样的自信的她,让他不忍去打扰她。
服务员送咖啡上来,刚想说话便被他抬手叫停,示意服务员先把咖啡放在旁边的桌上,他自己拿过一杯,靠在椅背上,眼睛盯着面前的林纾,不时地喝上一口咖啡。
林纾总算画出了草图,长长地吐出一口气,刚想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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