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慕承从咖啡馆出来,一辆黑色低调的汽车缓缓停在他面前,副驾驶的车窗稍稍降了点下来,他看到了熟悉的却又不待见的一张脸。
他下意识瞥了眼汽车后车窗,知道是谁坐在后面。他像是没看到一样,大步绕过汽车车头,向着自己的座驾走去。
不得已,后车窗降下,车里的人对着他咬牙喊道:“蒋慕承,你特么的狂死了!赶紧给我滚上来!”
蒋慕承回头,望着后车座的那人几秒,笑说:“既然求人办事,就要有诚意,你这态度,摆明了欺负我们小老百姓。”
蒋慕平气的想骂人,可想到今晚是代表官.方,而不是他个人跟蒋慕承谈,只好收起自己的情绪,放软了语气:“赶紧上来!”
蒋慕承也没再锱铢必较,看了眼周围,这才打开车门坐上去。
坐在副驾驶的秘书回头对着蒋慕承浅笑点头:“蒋总。”
蒋慕承抬了下眼皮,没爱搭理。
秘书早就习惯,悻悻的转身坐好。
蒋慕平清了清嗓子,“知道我今晚为什么找你吧?”
蒋慕承头也没抬,“不知道。”
蒋慕平气的指了指他,却又不好发飙,只好一忍再忍,直奔主题:“你都花了那么多钱雇了雇佣兵,就应该知道袁氏暗地里还操控什么市场。”
蒋慕承抬头看了自家二哥一眼,没置可否。
蒋慕平又说:”这几年,公.安明知道袁氏不干净,可是苦于找不到证据,又靠近不了他们核心机密,而且袁氏也是两手准备,这些年,他们收购成立了多家私人医院,还又办学校。”
“万一的万一,他们被逼急了,想要鱼死网破,医院那些病人,学校的孩子,都会是他们手里的筹码。”
所以就连公.安部都不敢轻举妄动,怕打草惊蛇。
说着蒋慕平叹了口气,“袁家的两兄弟是靠什么起家的,又有多嗜血残暴,你大概也听说过一二,这就是当初我不让你掺和这个案子的最主要原因,我不想你因为一个女人,有可能把自己的命都搭上。”
他也有私心,撇开蒋慕承会不会听话,按照他的意思找个门当户对的妻子不说,他更希望蒋家所有的人都平安无事。
那天他找苏韵谈,把话说的那么难听,一部分是因为他多年的希望破灭,他心有不甘,但大部分是因为他不想蒋慕承牵扯到这个案子里。
可他是越怕什么,就越来什么。
蒋慕承竟然胆肥的要明枪明刀的跟袁氏对着干,他太了解蒋慕承,一旦决定的事情就不会有回旋的余地。
他现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扭转不了任何局面,唯一能帮上忙的就是把蒋慕承要面临的危险降到最低。
“这几年公.安没有明着关注袁氏,一是袁氏牵扯太复杂,需要从长计议,二是袁氏跟公.安几位高层关系密切,我们还又没有彻底摸清是哪些人,也就顾虑重重,找不到合适的切入口。既然你执意要掺和进来,那我就把其中的利害关系说给你,让你...”
蒋慕承打断他:“不用,我心里有数。我就是想知道,我是不是把袁家的人弄死了,也算是立功?”
蒋慕平:“...你给我收敛着点,不管他们犯了什么错,也是由法律来惩罚,你别给我逞能!”
蒋慕承冷哼了声,然后又想到什么事,就若有所思的盯着蒋慕平看,也不说话。
蒋慕平被他盯的心里直发毛,“有屁就放!”
“过两天我要去上海,想让苏韵陪我一起,你给苏韵请个长假,理由么,随便你编。”
说着,蒋慕承嘴角噙着一抹揶揄的笑:“要不,就说您心脏病又犯了?”
“滚下去!”
蒋慕承打开车门,右脚支地,左脚还在车里,又坐起来,叮嘱句:“蒋老二,吩咐你的那些愚蠢下属,凡是都要听我指挥,别到时候一点忙都帮不上,还净给我添乱!”
蒋慕平气的一脚将他踹下去,拉上车门,吩咐司机:“开车!”
蒋慕承猝不及防的跌了个四仰八叉,还好以前被老头子逼的在部.队待过几年,他下意识的护住头部,除了脊背有点疼,也没有伤到哪里。
保镖赶紧跑过来扶起。
蒋慕承弯腰拍了拍裤子,黑着脸:“特么的还没看够是吗!”
保镖嘴角直抽搐。
蒋慕承双手叉腰,舌尖舔舔牙齿,气的五脏六腑都疼,没好气的问:“袁颖呢!”
保镖:“还在咖啡厅。”蒋书记的车来了后,他们就没让袁颖出来。
蒋慕承的胸口还在不断起伏,越想越窝囊,这个仇他先记下了,改天一定要加倍还给蒋老二。
坐上车,保镖压低声音跟他说了句话,问他:“我们现在回哪?”
蒋慕承若有所思,问:“苏韵呢?”
“苏医生在公寓。”
“我们回别墅。”
“好。”
半个小时后,汽车平稳的开到别墅区,蒋慕承别墅右边的路上停了几辆绝版防弹车。
蒋慕承的车没有开进别墅,在路口停下,他走下来后,防弹车里的人也下车,是袁颖的父亲袁国梁,还有傅明琰的父亲傅远忠。
<...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