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都有人手,绝不是那新罗婢子可比,你我交易,我定让你如愿以偿!”
杨再威摇头:“那我也送给你一句话,你连一门劲法都练不会,还谈何帮我找出当年的真相?我宁愿信李元芳,也不信你!”
阿史那环露出狰狞之色:“杨再威,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杨再威眉头一动,眼中浮现出古怪,突然道:“你既然对唯识劲有如此执念,为什么只与我纠缠呢,你或许不知道吧,李元芳也会唯识劲!”
阿史那环怔住,神情变得僵硬:“胡言乱语,他怎么会的?”
杨再威道:“师父当年得三藏法师传授此劲,后来回法门寺内,将当年所传的经书归还,被李元芳找到了。”
“他根据那本没有秘药配药的秘卷,自己修炼,两年不到的时间,应该已经开启了三识。。”
“这速度不仅比我快,比师父都要快了,你完全可以去找他!”
阿史那环僵硬的神情顿时舒缓:“两年开三识?如此离谱的谎言,你竟编造得出来,我不会上当的!”
杨再威无语的看着他,摇头道:“师妹虽然出身新罗,但也不似你这般坐井观天!天下之大,无奇不有,难道你办不到的,别人就不成?如你这般心胸,还想成就大业?”
阿史那环眼睛眯起,压住心中的怒意,又笑了起来:“杨再威,我看你对李元芳颇多推崇,却不知他已经中了我的计策了吧?无论李元芳会不会唯识劲,五日之内,我必杀他,你且看好了!”
杨再威闻言又仔细看了看他,似笑非笑地点头:“我拭目以待,看你五日之后是何模样!”
阿史那环道:“那就劳你在此处休息五日,我也不好安排人手给你送饭,想必以师兄的神威,也能撑得住,到时候我再提着李元芳的人头,来与你把酒言欢,一探天下最难的劲法之妙,如何?”
杨再威坐了回去,懒得再跟他说话了。
阿史那环满是不悦地冷哼一声,转身离去。
光亮消失,牢内重新陷入一片漆黑之中。
法明终于敢说话了,问出了刚才一直存在于心中的疑惑:“杨施主,你的师弟明明是突厥人的名字,为什么长得一副汉人容貌,还穿着官袍啊?”
……
少林后院。
烛火亮了一宿。
等到天明,一个个内卫哈欠连天的走了出来,少林寺的僧人们赶忙殷切的奉上膳食。
智行更是捧着精致的杯子,端到李彦面前:“李机宜,这是山间最清甜的泉水,寺中用它煮出的早茶,最有滋味了。”
李彦笑道:“怎么,打听清楚我喜欢喝茶?”
智行点头哈腰:“确实没想到李机宜也爱喝茶,我们知道了都感到与有荣焉。”
李彦将杯子放到一边:“我喝茶的方式与你们不同,是将茶当成饮品的,而非提神的工具,你们以后喝到香茶,就知道个中滋味了。”
智行赶忙道:“小僧甚是期待!”
正在这时,智坚走了过来,禀告道:“李机宜,寺外来了一位官员,自称是鸿胪寺丞。”
李彦眉头微扬:“鸿胪寺这次办事效率挺高,你那个给弓嗣业送信的师弟回来了吗?”
智坚此时已经知道弓嗣业的死讯,听了这话觉得十分别扭,摇头道:“尚未归来。”
李彦想了想道:“既然是鸿胪寺丞亲至,态度还是可以的,神感,你去迎一迎吧。”
如果鸿胪寺敷衍一些,就让崇玄署的官员来,这個机构的名字听起来很唬人,实际上地位很低,其主事崇玄令,才是正八品下的小官,副手署丞,正九品下,然后就全是吏员了。
换成鸿胪寺的官员就不同了,这是九寺之一,主要的工作是接待外宾、朝会仪节之事,佛道之事算是副职。
此时来者是从六品上的鸿胪寺丞,和狄仁杰在大理寺中的大理寺丞一职是相等的,都是实职岗位。
安神感领命去寺门迎接,不多时带了一位身穿绿袍,相貌堂堂的男子过来,恭敬地行礼道:“下官鸿胪寺丞崔鹏,字殷功,拜见李机宜!”
李彦道:“原来是崔寺丞,你我在朝会时倒有几面之缘,此行辛苦了。”
崔殷功赶忙道:“能领略李机宜的风采,一睹李机宜查案的英姿,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下官知晓此事后,也是快马加鞭,一路赶来啊!”
他态度恭谨,语出真诚,虽然知道鸿胪寺最重礼仪,但如此态度还是赢得了内卫的好感。
崔殷功来到队伍里,更是凭借谦逊的态度,很快与众人熟悉起来。
在初步赢得好感后,他再不经意间瞥了一眼李彦挺拔的后背,迅速移开,完美掩饰住心头的杀意:
“李元芳,我做下此案,种种设计,不为别的,就为了杀你这位大唐神探!”
“我倒要看看,等我得手后,那得老物青睐,一向骄狂的杨再威,将会是怎样的瞠目结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