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老太太听到孙子的哭声,顾不上灶上的活计,慌忙跑进来看。
陈蛋蛋正坐在地上蹬着腿哇哇乱哭,老太太心疼地把他抱起来。
“蛋蛋啊,你哭什么呀?”老太太给他擦着脸上的泪水。
“奶奶!”陈蛋蛋哭得更伤心了,指着床上的莫西控诉道,“这个女人打我!”
老太太一听,这还了得,低头看到孙子脸上残留的一点巴掌印,立刻火冒三丈。把陈蛋蛋放到地上,她冲上去就要扇莫西耳光,莫西朝床里面滚了一下,躲了过去。
陈蛋蛋看到奶奶要教训人了,破涕为笑,拍着手蹦蹦跳跳,脸上天真无邪,嘴里却吐出恶毒的话:“奶奶,打死这个女人,打死她!叫她敢打我!”
老太太一下子没打中,更加恼火了,这女人竟然还敢躲。她继续朝床里面探身去打人,莫西挣扎中暗暗点了她一个穴道,老太太立马疼得栽倒在地。
她没有发觉莫西对自己动手,只以为是自己年纪大了身体抽筋了或犯了其他毛病。坐在地上唉声叹气了半天,等疼痛减轻了一点,才挣扎着慢腾腾站了起来。
这时她也没心情折腾莫西了,只想赶紧去坐着或躺着休息一下。
看着奶奶走了出去,陈蛋蛋不甘心,还想找莫西报仇。他回头正准备亲自动手,看到莫西凶恶地瞪了他一眼,本能地瑟缩了一下,想到这里也没人帮他撑腰了,气冲冲地也跑了出去。
连续几天,莫西每天都躺在床上,伤势不见任何好转。她自己偷偷吃了止疼药,不然这没有经过任何处理的伤口,疼起来真能要人命。
老太太还想让莫西起床做饭,每次莫西都喊着疼,老太太看她实在是下不了床才作罢。
家里少了一个壮劳力,老太太每天要洗衣做饭,做各种家务,还要下地去干活。老爷子除了下地,家里的活根本不沾一点,到家里就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大老爷,要老太太伺候的。老太太也不敢让他干活,只能累着自己。
几天下来,一身老骨头的老太太就受不了了。
她特意去看了下莫西骨折的腿,确实看着吓人。照这么下去,莫西躺上一两个月还不知道会不会好。莫西能躺在那里忍受疼痛,老太太可受不了干活的劳累了。
她犹豫了一番,决定去镇上的诊所请医生上门来看看。
医生看到莫西的伤势,给她做了基本的消毒和包扎,然后连连摇头。
“医生,这腿最快啥时候好啊?”老太太迫切问道。
医生还是摇头:“伤口处理不及时,再加上后期的感染,我看悬啦!”
“什么意思?”老太太比莫西本人还紧张,拽着医生的胳膊,“你是说她可能好不了了?”
“如果当时摔了立刻治疗,应该还有救,现在就很难说了。不过我的意见也不一定是对的,我建议你们去市里的大医院做一个全面检查。”医生收拾好自己的器具,叹着气走了。
老太太这下傻了,虽然她平时嘴里骂着莫西没用,拖全家后腿。但是她心里明白,家里里里外外的活都指望她去做呢。莫西一向任劳任怨,可以当男人使用。
但是现在却告诉她,这个女人的腿一辈子都不能好了,那他们还要她有什么用?
莫西就这么看着老太太的脸色不断转换,挣扎又无助的样子,她只低着头假装难过哭泣,一句话都不说。
小花和小草吓得依偎在莫西身边,一动不敢动。
莫西轻轻拍着她们的背,以示安慰。
老太太在床上辗转反侧了一晚上,终于下定了决心。
天快亮时,她撞了撞旁边的人:“老爷子,我们把莫西挪出去吧。”
“挪哪去?”老爷子闷声道。
“我的意思是,反正她也不能干活了,留在家里只能浪费粮食。不如让大壮不跟她过了,以后她一个人过。我们再给大壮找个媳妇,说不定还能给我们多生几个孙子呢。”老太太越说越觉得这是个好办法。
至于医生说的要她带莫西去大医院检查的事,她完全没放在心上。去大医院肯定要花钱,她是绝对不肯把钱花在莫西身上的。
“她一个女人,你让她出去住哪儿?”老爷子说。
“她以前娘家不是有房子吗?”老太太忽然想起来莫地主家的那排青砖瓦房已经让公社给收走了,又转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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