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累死的小可怜2

br />     “哎呦，妈，你也不管管莫西，我这不是想给家里省点钱吗？”蒋翠花拉着婆婆，“我为这个家操心还错了吗？”

    莫西的妈也是个老实巴交的老太太，这几年早就被儿媳妇捏在手里了。她为难地看着莫西：“小西呀，你嫂子说的也有道理，上幼儿园确实没这个必要，何必花那个钱？”

    “妈，圆圆是我的女儿，我本来就该照顾她，这几年麻烦你们了。再说嫂子也快生了，你以后还要照顾孙子，我也是想让你轻松点。不用劝我了，就这么定了。”莫西抱着圆圆进了屋，拒绝再听任何话，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

    吃过午饭，莫西就直接带圆圆走了。没有收拾任何东西，圆圆在家里连一件像样的衣服都没有。

    坐在进县城的汽车上，圆圆终于恢复了一点小孩子的灵动。骨碌碌的大眼睛好奇地看着窗外，这是她第一次坐汽车，也是第一次离家这么远。

    莫西回想起自己抱圆圆走的时候，她丝毫没有挣扎，就这么乖顺地任她抱着。心里一阵心酸，一方面觉得她一定是长期受到大人的欺压，才会变得这么逆来顺受。另一方面觉得她在家里从来没有得到过任何人的疼爱，走的时候才会那样没有任何不舍。

    一路颠簸，圆圆的小身板太疲惫了，在她怀里睡着了。看着孩子恬静美好的睡颜，莫西心想，自己一定要让她快乐长大，不再像上辈子那样凄惨。

    到了厂里，莫西只能把圆圆带到宿舍住。还好大家也没说什么，之前偶尔也会有室友带同伴来住几天，互相都还体谅。

    第二天是五号，发工资的日子。莫西领到了上个月的工资，一共三十六块钱。她拿着工资直接去辞职了，现在最重要的事是挣钱，这个工资没法养活她和圆圆，再说她也不能一直带着圆圆住宿舍。

    还好现在已经是七八年了，计划经济会慢慢解体，她准备偷偷做点小生意，反正过几年所有票证就会取消，只要在这几年小心点不被抓到就没事。

    现在第一件事是找房子，莫西抱着圆圆走了快一天，最后终于找到了一间价格和安全性都合适的房子。那是城郊的一家小院里的一间房，二十平方米左右，里面只有一张床和一个柜子，其他的东西都要自己买。

    房东是位六十多岁的姓陈的老太太，儿女都在外地工作，她独居，不过附近都是认识了几十年的老邻居。

    房租一个月五块钱，一个月一付，老太太好说话，都没收押金，只说是自己一个人住太安静了，想让院子里多点人气，并不是为了赚钱。

    “这是你女儿吧？真可爱。”老太太看着圆圆笑眯眯。

    “圆圆，叫陈奶奶。”

    圆圆不说话，躲到了莫西身后。知道她胆小，莫西也不强求，只是歉意地笑笑。

    老太太也不介意，还进屋收拾了几件自己孙女小时候的衣服鞋子给圆圆。莫西看圆圆身上的衣服也确实太破了，而自己身上那点钱还不知道能撑多久，也就没有推辞。

    “陈阿姨，我想买点生活用品，还有食材，可是我没有票，你知道哪里可以买到吗？”莫西不好意思地说道。

    陈阿姨是个很随和的人，马上拉着她到附近街坊走了一圈，买到了她想要的东西。

    莫西买了两床棉被，一床垫一床盖。此外，还买了一个煤炉，二十个煤球，一个蒸锅，一包糖，十个鸡蛋，二十斤面粉，碗、盘子、筷子等各种用具。

    一下子花了近二十块钱，再加上房租，莫西身上只剩下不到十二块钱了。挣钱迫在眉睫。

    莫西在房间外的屋檐下把煤炉生燃了，准备以后就在这里开火。尽管陈阿姨说厨房她可以随便用，但莫西想想还是算了，毕竟厨房里放了很多陈阿姨的粮食和调味料，这年头都是很珍贵的东西，她不想多事。

    她和圆圆两个人的伙食很好解决，一个煤炉就可以了。

    接着，她开始打鸡蛋，和面粉，搅面糊。在她忙活的时候，圆圆就乖乖坐在旁边的小凳子上看着她。

    面糊和好了，倒入盘里，上蒸锅。等待出锅。

    “圆圆，妈妈给你做好吃的鸡蛋糕好吗？”莫西温柔地问。

    圆圆眨巴着眼睛，还是不说话。莫西抱着她静静等着，心里祈祷鸡蛋糕一定要做成功，她可是指着这个挣钱呢。

    以前在孤儿院的时候，老师偶尔会做鸡蛋糕给他们吃，用的就是这种比较原始的方法，没有烤箱，但一样好吃。她经常在厨房给老师帮忙，也学会了，不过毕竟这么多年没有做过了，也不知道能不能成功。

    差不多到时间了，莫西揭开锅盖，一阵诱人的香甜味飘出来，连圆圆都伸长脖子去看冒着热气的蒸锅。

    莫西揪了一小块尝了下，嗯，和记忆中的味道一样。她又揪了一小块喂进了圆圆嘴里，只见小丫头嚼了几下，眼睛一下子睁大。

    “这个好好吃，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