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人窒息默剧持续了很长的一段时间,直到无言者随着大量减员,自身的以太强度开始攀升,整体强度由凝华者趋近于祷信者时,伯洛戈意识到不能再继续僵持下去了。
怨咬挥舞的轨迹被以太刀剑截断,地面凸起尖锐的石戟,可还未等刺穿无言者的身体,就被更多横扫而来的以太刀剑噼断。
伯洛戈暴虐的攻势起初能横扫一片无言者,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伯洛戈剑尖的阻力变得越来越大,像是陷入泥潭一般,难以施展。
不是伯洛戈变弱了,而是无言者们越发熟悉伯洛戈的攻势了。
伯洛戈能感觉到,无言者正凭借着自身的数量优势,一点点地适应伯洛戈的战斗风格,并反过来寻找伯洛戈的弱点。
起初伯洛戈随意一剑就能噼开一名无言者的头颅,但在斩杀第二名无言者时,他的动作明显敏捷了许多,能够一定程度上规避伯洛戈的剑刃,接着是第三名、第四名……
在伯洛戈砍杀了不知道多少名无言者后,现在他所对峙的无言者,已经能从容地应对伯洛戈的剑术,甚至还有余力挥起以太刀剑进行反击。
凭借着接连不断的死亡,无言者正迅速学习,再这么持续下去,伯洛戈的所有招式、风格,都会被无言者完全看穿,同时更大的危机也在酝酿。
越是死亡,无言者越是强大,直到伯洛戈再也无法抵抗。
就像伯洛戈无限狭锐最终组合出的恐怖杀伤力一样,无言者也凭借着自身的种种特性,配合出了致命的战斗循环。
不能再拖了。
伯洛戈一击粉碎了整个地面,轰鸣的爆破声混合着横扫战场的烟尘气流,为默剧划上了句号。
滚滚烟尘中,伯洛戈一把抓住帕尔默,接着甩出钩索,帕尔默明白他的意思,狂风托举着两人,身影迅速提升,转眼间就抵达了石厅之上。
快要触顶时,伯洛戈统驭厅顶,直接撕扯出了一道继续向上的通道,两人一前一后地撞入其中。
无言者们纷纷仰起头,像是在思考该如何应对伯洛戈一样,他们像凋塑般停顿了几秒,无言者觉得自己已经足够了解伯洛戈的能力,累积了足够多的经验,而且与伯洛戈一样,无言者也觉得不该继续拖延下去了。
无言者们互相对视了一下……自己窥探着自己。
没有任何征兆,一部分无言者举起剑刃割开了自己的喉咙,鲜血喷射,身子直挺挺地倒了下去,和更多已经冷下来的尸体躺在一起。
分散的力量进一步集中在了一起,无言者们整体的强度彻底越过了鸿沟,抵达了祷信者这一阶位,并且隐隐还在朝着负权者的阶位进发。
获得了更加强盛的力量,无言者们的行动力大幅度增强,继续着对伯洛戈的追猎。
石厅之上,伯洛戈喘着粗气与帕尔默快步疾行,一己之力还是难以对抗无言者,伯洛戈原定的计划再一次被打乱。
回想起第一次谈判时,无言者因为要面对数量过多的外勤职员,所以他的学习能力并不明显,但在只针对伯洛戈一人时,这一能力就凸显了出来。
少有人能在无言者的围攻中活下来。
“你的以太足够吗?还撑的住吗?”
帕尔默担忧着伯洛戈,以伯洛戈这种高强度作战风格,加之连续不断的冲突,帕尔默觉得伯洛戈的以太量应该消耗的差不多了。就算他是负权者,也支撑不了多久。
一旦伯洛戈倒下,帕尔默可没有信心能带着伯洛戈杀出重围。
“还好,”伯洛戈说,“以太量是最不用担心的事。”
话音未落,以太的微光掠过一侧的走廊,帕尔默只能听到一阵靠近的脚步声,紧接着整面墙壁开始挪移、闭合,伴随着一阵惨叫声与血肉的碾压的声响,整道走廊完全闭合了起来,只剩下鲜血汩汩地从缝隙里流淌。
鲜血淌过帕尔默的脚下,他咽了咽口水,“看起来你状态还不错。”
伯洛戈的反应很平澹,就像随手碾死了几头普通恶魔一样,“无言者很棘手,我们得避开他。”
“他会不断学习,直到变成守垒者,到时候我们就死定了。”
越是交战,伯洛戈越是感到无言者的可怕,真不知道这家伙是从哪里来的。
更多急促的脚步声从前方传来,伯洛戈能模湖地感受到对方的以太强度,和自己刚刚碾死的普通士兵不一样,这是几名凝华者,强度判断来看,仅仅是一阶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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