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腰间取出一个小包,“那你最好想快些。”
泽菲林打开小包,在帕尔默的注视下取出一件又一件造型怪异的金属制品,帕尔默的表情刚开始还能保持镇定,但随着那琳琅满目的小巧刑具摆放了一床后,再怎么坚定的内心,此刻也被吓的花容失色。
“停一停!停一停!”
帕尔默一边尖叫着一边思考着缓兵之计。
他想不出来。
“这不太好吧!我们才认识不到几分钟,就玩的这么大吗!”帕尔默熟练地讲起了烂话,希望自己的喜剧天赋能感染到泽菲林,“不如先从熟悉对方开始怎么样?”
泽菲林没有理帕尔默,她将一枚布满倒刺的金属柄熟练地捅进了帕尔默的腹部,尖刺绞动着血肉,在猛毒的作用下,强烈扭曲的痛意险些让帕尔默险些昏厥了过去。
“那个,你好,我是伯洛戈·克莱克斯,你呢?”
即便这样了,帕尔默依旧提起力气,对着泽菲林眉飞色舞,仿佛他真的准备在这种见鬼的情况下交个朋友。
其实……也不是不行,帕尔默都和夜族领主称兄道弟了,和泽菲林结识一下,应该不成问题。
泽菲林微微皱眉,拧动手腕。
肉眼可见,帕尔默的脸色瞬间惨白了几分,但他还是故作镇定,一本正经地和泽菲林说道,“我能理解大家小众的取向,但我觉得在实施前,应该咨询一下对方的意见,互相尊重,你觉得对吧?”
泽菲林松开了手,取出了另一件弯曲如钩子的刑具,神色里带上了几分困扰的情绪。
以往在泽菲林的折磨下,敌人基本都坚持不了多久,即便有意志力顽强的存在,也会露出那苦苦支撑,但又濒临崩溃的表情。
那种纠结挣扎的感觉,为泽菲林带来一股股难以言明的愉悦感,很不想承认,但泽菲林确实能从折磨敌人身上,汲取到阵阵满足与欢愉。
这种折磨施加在帕尔默身上就不一样了,泽菲林没有丝毫的满足感,反而觉得帕尔默聒噪,好像自己在宰一只嘴很硬的鸭子,明明半个身子都下锅了,还在叽叽喳喳地叫个没完。
见到新刑具,这次帕尔默觉得自己真的有些撑不住了,先前他还能用外勤职员的铁血意志安慰一下自己,但眼下他是真受不了了。
泽菲林靠近的瞬间,帕尔默提起仅有的力量,猛地挺起,试着撞倒泽菲林,但他还是太高估自己了。
在猛毒的影响下,帕尔默不仅提不起力量,自身的矩魂临界也被腐化突破,他甚至连以太都难以调动。
帕尔默未能站起来,便带着椅子侧倒了下去,笨拙地在地板上蠕动着,试着远离泽菲林。
见克莱克斯家的继承人在自己的脚下匍匐求饶,泽菲林冷不丁地笑了出来,这股笑意在帕尔默看来,简直就像变态杀人狂起了兴致。
他觉得泽菲林一定和伯洛戈很有共同话题。
“我……我认识瑟雷的!瑟雷·维勒利斯!夜族领主唉!”
帕尔默企图靠搬身份,救自己一命,但奇怪的是,明明都是夜族,泽菲林在听闻瑟雷的名字后,表情阴沉了起来,杀意凛然。
怎么回事啊?瑟雷你在夜族内这么不受待见吗?
帕尔默内心尖叫着,那一夜他被沃西琳打晕带走了,完全没有听到伏恩讲述的故事。
“等一等,至少……至少设置个安全词吧!万一真把我弄死了怎么办!”
帕尔默努力向门口蠕动着,不忘说烂话拖延时间。
泽菲林没有理帕尔默,一手拎起链锯大镰,一手握着那把钩子刑具,接下来就是愉快的折磨时间了。
“阳光!你觉得这个词怎么样!”
这种情况下,帕尔默也只能争一争口头的胜负了,“银器呢?我觉得银器也蛮不错的!”
链锯大镰砸在帕尔默的头颅旁,在他的脸颊上割出一道浅浅的血痕。
“救命啊!”
帕尔默彻底崩溃了,失声尖叫着,脑海里闪过了个无数个名字,最后他喊起了那个最靠谱的名字。
“救命啊!伯洛戈!”
话音未落,激昂的以太反应升起,泽菲林果断地抽起链锯大镰回身防御,但她还是太迟了。
银色的攻城锤撞破了墙壁,速度没有丝毫的减缓,直接猛砸在了泽菲林的身上,带动着泽菲林砸穿了身后一道又一道的墙壁,深埋进废墟之中。
崩塌的缺口中,一道纤细的火苗闪过,犹如燃烧殆尽的引线,红水银完全引爆,炽热的火光至废墟的尽头爆发,涌动的火光四散逃逸。
熟悉的身影从墙壁的缺口中走出,伯洛戈看着被五花大绑的帕尔默,疑惑道,“刚才你是在喊我吗?”
帕尔默愣了两秒,摇摇头。
“没……我在喊安全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