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安安狐疑地看了一眼沈凌夜,就沈凌夜那小肚鸡肠的样子怎么可能不介意呢?他是不是故意在说反话激自己?
楚安安的两个手指微微搓了搓道:“不会是你搞的鬼吧?”
沈凌夜没有急着反驳,也没有承认,只抱着楚律耸了耸肩道:“你觉得本座会做这么无聊的事吗?”
沈凌夜内心阴险地笑了一下,只要楚安安能离北堂洛离得远远的,不管有多无聊的事他都会马不停蹄地去做。
见沈凌夜一直目光真诚地看着自己,楚安安信了三分,但她还是忍不住又问了一句:“真的不是你?”
沈凌夜深深叹了口气,状似无奈地垂下了眼睛,楚安安连忙摆手道:“当我没问,你带小绿学武吧,小心一些,别受伤了!”
沈凌夜以为楚安安是在关心自己,激动地正要上前一表钟情,却看到楚安安捏住了楚律的小脸道:“娘亲的叮嘱听到了没有,宫里不比外面,一定要万分小心,知道吗?”
原来楚安安的关心是给儿子的,沈凌夜的脸顿时黑了下来,他看着楚律小小的脑袋点了点,伸开双手要去抱楚安安,立马将楚律的整个身子揽在了自己怀里。
“多大的人还要娘亲抱,爹爹抱你就好了!”说着,沈凌夜死命地按着楚律的后背,不让楚律有机会面对楚安安。
楚律可怜兮兮又满脸无辜地说道:“可是小绿今天还没亲过娘亲……”
“亲什么亲,男女授受不亲没听过吗?”沈凌夜伸手轻轻地拍了下楚律的小屁股,“看来除了武功以外,本座还要教你很多事情,时间不等人,早开始早受益!”
说完这话,沈凌夜就抱着楚律飞身离开了,楚安安满脸无奈,这家伙怎么净和自己儿子吃醋……
楚安安很是无奈却又忍不住微笑了起来,看着沈凌夜离开的背影,楚安安只觉得心中一阵轻松。
原来敞开心扉,将内心的话说出口是这么简单的一件事,而且自从她放下芥蒂以后,整个人都舒服多了。
这样的感觉真好啊……
“安安……”沈凌夜一走,北堂洛总算是解脱了,他急切地喊了一声。
楚安安扭头看向北堂洛,北堂洛的脸都快憋紫了,额头上的青筋剧烈地跳动着,显然是病发了。
楚安安连忙蹲下身子想要取下北堂洛挂在腰间的荷包给他闻,却被北堂洛抓住了手腕。
“安安……”北堂洛又急又怒又害怕地看着楚安安,“不要,不要和邪尊在一起,他不是好人,他只会伤害你!”
北堂洛的话说得又急又快,但因为身子实在不好,整段话说得气急如丝,轻飘飘的,听不真切。
楚安安捏住荷包放在北堂洛的鼻尖道:“有什么话等你好点了再说也不迟!”
“不!”北堂洛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一把将荷包推开扔在了地上,“等我好一些你是不是就要离开了?如果是这样,我宁可一直病着!”
因为离得比较近,这几句话楚安安倒是听得很真切,她深深吸了口气道:“你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就算没了我,你依然可以过得很好!”
北堂洛用力攥着楚安安的衣袖,即使心中已经急切到了极点,在这种情况下他依然保持着君子的作风。
他大口大口地呼吸着,努力保持着镇定:“你不是我,你怎么知道我可以失去你?安安,这么久以来,难道你都不知道我的用心吗?”
楚安安有些诧异地看着北堂洛:“用心?什么用心?你不是说过只把我当朋友,可以偶尔喝一杯酒的知己吗?而且在山谷和丞相府的时候我都问过你,是你自己一直说不会和我成亲的,不是吗?”
“我……”北堂洛突然语塞。
他无比懊悔自己为什么不能早点看穿自己的心意,为什么偏偏等到快要失去了才来说这些!
一时之间北堂洛也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他满腹的才华,满腹的话语想要和楚安安说,可最后只化成了两个字:“安安……”
这一声安安喊得肝肠寸断,就连如楚安安这般对感情很是冷淡的人也忍不住动容。
但楚安安不知道能说什么话来安慰北堂洛,只能抬手将一根银针扎入了北堂洛后脖颈上的穴位。
北堂洛头一歪昏在了原地,楚安安连忙扶住他的身子,她转头看向凉亭后的灌木丛道:“福长老,事情都已经这样了,你躲在那儿还有意思吗?”
几秒静寂后,满脸阴郁的福长老缓缓站起了身,他没好气地瞪了一眼楚安安道:“你明明知道太子殿下身子弱,你为什么还要和邪尊在他的面前亲亲我我?你嫌他病得还不够重是不是?还是说你想要他的命,让他痛苦而死?”
这话说得很重,楚安安忍不住蹙起了眉头:“福长老,当初可是你自己劝我不要离北堂洛太近的,现在你又凭什么来责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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