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择。”
淳于钟秀道:“我们难道不能把韩腾的秘密转告给秦王政,让秦王政除掉韩腾,不就可以永绝后患了吗?”
淳于博笑了一笑,道:“钟秀,以你的才智,不会不明白,把韩腾的秘密转告给秦王政,有多少成功的把握。”
淳于钟秀苦笑了一声,其实她心里也十分清楚,向秦王政告密,根本就没有半点成功的把握,一来是自己空口无凭,没有任何证据;二来就算秦王政信了,也未必会除掉韩腾,因为秦国最重军功,而韩腾为秦国站下过不少战功,总不能因为韩腾是蚩尤的后人,秦王政就会除掉韩腾,至于韩腾的那些做为,在秦王政眼里,根本就算不了什厶?相反秦王政还会认为韩腾做得很好。
淳于博接着又道:“秦王政并非昏庸无能之君,相反,他的雄材大略,文韬武略在秦国,仍至在整个战国时代的君主当中,都算是出类拔粹的,但他绝不是一个宽容仁厚之君,由其缺少爱民之心,如果是在群雄争霸的时代,这或许还不算什么,相反还能够保持秦国的强大,但如果天下一统之后,首要的就是修养生息,轻徭减役,恢复民力,但我看秦王政未必能够做到这一点。”
淳于钟秀道:“爹所说的话,我也知道不错,但是既有雄材大略,又能仁厚爱民的君主,实在是可遇而不可求,也许高原全成为这样一位君主,但现在高原的实力实在是太弱了,在他的有生之年,恐怕都没有统一天下的希望,而秦王政至少也能算是有为之君,已经很不错了,而且天下一统之后,至少可以减少战乱,百姓总也要比现在的生活安定一些。”
淳于博呵呵一笑,道:“天下一统的事情,要看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秦国确实机会最大,但并不是绝对,而高原的机会虽然小,但也并非是全无可能,因此你也不可强求,只要是顺其自然就行了,有时静观时代的发展变化,顺势而行,也未必不是一种正确的态度。”
淳于钟秀听了,也不禁苦笑了一声,道:“我可没有爹这么超脱的心态啊。”
淳于博笑道:“我们不妨就在代郡住上一段时间,静观这一战的结果成败,等这一战打完之后,也许你就会明白我刚才说的那些话了。”
淳于钟秀又沉默了半响,终于点了点头,道:“好吧,就听爹的意见。”
父女两人一边说着,一边驾车驰向馆驿,就在这时,只见迎面驶过来一辆驷马高车,在车后还跟着一辆骈车,在车上插着一面大旗,绣着一个“燕”字,正是燕太孑丹的车马。
这几天来,太孑丹毎天都要到高原的府门口求见高原,但高原一直都拒绝接见太孑丹,结果太孑丹毎天都会在高原的府门前一直等到天黑,才会返回馆驿中休息。
马车擦身而过,淳于博也忍不住回头看了太孑丹的马车一眼,轻轻叹了一口气,道:“燕国立国己有近八百余年了,其间也是几起几落,几兴几荣,这一次恐怕是真的难以幸免了吧。”
淳于钟秀皱了皱眉,道:“我看到也未必,一但燕国亡灭,代郡将陷入受秦国的两面夹击之中,而且代郡和齐国的商路也将被切断,现在代郡的财政有很大一部份都是依赖和齐国的贸易,因此高原决不会看着燕国被秦国灭亡的,现在拒见太子丹,只是一种姿态而己,好为代郡多争取一些利益吧,高原是不可能不救燕国的。”
淳于博笑了一笑,道:“我到是不这么看,虽然刚才我们和高原交谈的时候,高原并没有提到燕国的事情,但正如你所说,高原绝不会不管燕国,只是我认为高原的打算并不是去救援燕国,而是要把燕国占为自已所有,只有这样,才是对高原最好的结果。”
淳于钟秀怔了一怔,有些不信,道:“如果没有秦国进攻,高原攻占燕国到是不难,但现在秦国大军压境,在秦军的威逼之下,高原怎么去攻占燕国呢?除非是高原以救援燕国之名,进驻葪京诛杀燕王,占领燕国,但燕人素来骄矜自大,也恐怕难以收服燕人之心。当年齐国也曾这样占领了燕国,结果最终还被燕国百姓赶了出来,高原难免不会重蹈覆辙。”
淳于博呵呵笑道:“高原能够用什么方法,来夺取燕国,我就不知道了,不过我们不妨试目以待,看一看高原到底有什么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