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邱枫喊了一声,用念力将药炉、柴火搬出来,开始煎药。
炉火飘摇,距离煎好还有段时间。
邱枫走回客厅,看见伽罗正像一只小猫般,瑟缩在躺椅里呼呼睡着,便去拿了床毯子给她盖上。
“咻——啪!”
紫红色的晚霞笼罩长安,天空中升起了来自各坊市的璀璨焰火。
那是七夕节的庆祝烟火,
长安商会为了这次节日,也下足了功夫,
听说他们从周国请来了著名的焰火工匠大师,专门造了遍布一百零八坊的烟花大阵。
当子正时辰(午夜24点)时,所有烟花将齐齐触发,在长安天空中形成鹊桥图案。
既是为了宣传此次的七夕活动,也是为了迎合越王的婚礼。
邱枫坐在桌后,双手撑着下巴,望着天边烟火,犹豫了一阵,轻声问道:“日升?”
“啊?”
书房里的柴柴又一激灵,“我在。”
邱枫红着脸,声音轻微道:“那个...你还记得前几天我们在太医署的谈话么?”
不记得!
“记得。”
柴柴龇牙咧嘴说道。
“那时候,其实我有件自己做的礼物想给你。”
邱枫从怀中拿着一个精心缝制的香囊。
香囊采用的织物,精美华贵,表面闪光,是一种名为“孔雀罗”的珍贵纺织品,原本是河北道恒州的特产。
纺织起来,格外耗费人工。就算是专业的织工,也要耗费至少三个月。
邱枫拿起香囊,起身走到书房门口,鼓起勇气轻声道:“能开下门吗?”
“不能!”
柴柴下意识说道,她不知道邱枫的礼物是什么,但房间里只有她一人,无论如何也不能把门打开。
“诶?”
邱枫愣了一下,“为什么?”
“因为,因为...”
柴柴心思急转,拼命想着理由。
自己正在练字?
不不不,李昂在考进学宫后,就没了练字的习惯。
自己正在画画?
这好像也没必要瞒着邱枫吧?
自己正在看少儿不宜的连环画?
这...收起来不就好了吗?总不能说书架上全都是吧?
房间里还有一位来自平康坊的德艺双馨舞蹈艺术家?
这理由更不行,万一邱枫推门进来,一探究竟怎么办?
柴柴绞尽脑汁,脱口而出道:“我没穿衣服!”
门外的邱枫举着香囊,张大嘴巴,瞪大眼睛,“...哈?”
“院子里不是修了个泳池么,下午天气太热,我就下池子里泡了会儿,”
谎言一编起来,就如曲水流觞般自然,
柴柴捏着仿声符箓,用李昂的声线说道:“结果不知道哪来的一群鸟,落在院子里,拉了屎落在我放在池边的衣服上。
我气不过,就用符箓将衣服一把火烧了。本来想着进屋自己换件衣服,翠翘却回来了,我只好躲进书房。
她吃撑后去楼上躺着,我还没来得及出门穿衣服,你就来了。
所以,我现在是光着身子跟你在讲话。为了遵守学宫子弟的道德,不能开门。”
泳池洗澡,衣服消失,不能相见,
这是哪门子的牛郎织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