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再看,一点也不香了。
这人真丑,怎么看怎么讨厌。
“白虞,送客。”
“???”
陆北脑门飘过一串问号,抬手喊了个暂停,目瞪口呆看着朱齐澜:“表姐,我知道只通一半,不上不下让你很不爽,可生意不是这么谈的,你可以压价啊!”
“不了,我突然对你没兴趣了。”
我去,你鳝变的吧!
陆北颇为无语,好好一门生意,朱齐澜直接掀桌,害他都不会谈了,握拳轻咳一声:“既然被表姐你看穿,我就再狡辩一下,昨天我去玄阴司辞职,紫卫上司一听我另谋高就,当场抱住我的大腿嚎嚎大哭,给了个我无法拒绝的高价。”
说到这,他见朱齐澜面无表情,毫无插嘴的意思,只得继续:“表姐你知道我的,讲义气重感情,唯独缺钱财这样的身外之物,我没法拒绝他,只能来找你加价了。”
“”
“当然了,不加也行,大家都是亲戚,我免费为你打工,以后有什么危险的、出人命的、你一个人搞不定的任务,通通放着让我来,不论刀山火海,我保证眉头都不皱一下。”
还有这种好事,答应他呀!
虞管家听得连连点头,免费的,不用白不用。
朱齐澜不然,仁者见仁皇者见皇,心中有鬼,越听陆北狡辩,对其排斥越深。
没错,免费是不要钱,可他要的是人命!
她望了眼京师方向,暗骂臭弟弟多管闲事,冷哼一声后,加重语气:“白虞,送客!”
“再等一下。”
“放!”
“呃”
陆北抬手指了指自己的脸,转而指向朱齐澜,干巴巴道:“表姐,你脸色不太好,印堂发黑,有入魔之兆。”
“殿下,你你”虞管家抬手捂嘴,脸上满是惊恐。
经二人提醒,朱齐澜这才反应过来,刚压下的魔念死灰复燃,来势汹汹远超之前,皙白面庞上,数道黑气来回游走,已然到了她无法独自压制的程度。
怎么可能,以前逢年过节可没这么频繁。
朱齐澜神色僵硬,心头大寒,复杂心境如同病患,知道自己身体不舒服,但没想到病得如此之重。
她深吸一口气,满是怨念看着陆北,半晌后,冷冷道:“随我去静室,只通一半是吧,可以,我答应你,但你最好别后悔!”
寒气自脚底板冲上脊柱,陆北下意识打了个哆嗦,小心翼翼跟在朱齐澜身后。
一边好奇望着她满身乱窜的魔念黑雾,一边整理思路,捋了半晌,愣是没整明白女神经的脑回路。
可能,大概这就是所谓的公主病吧!
————
夜半,静室。
明珠点亮黑暗屋厅,朱齐澜盘坐云床,汗浸衣衫,青丝黏在脖颈、脸颊位置,娇弱美人苍白脸色稍显红晕,别有一番诱惑意味。
刺骨寒气散开,冻结汗水浸湿的衣衫,弥漫而去,将后方的陆北也冻成了冰坨。
咔嚓!
陆北发力挣开坚冰,暗道修仙界的女人就是麻烦,要么有毒,要么太冷,就没几个正常人。
白锦除外。
虽然她杀伐果断,能动手就不动口,擅长以理服人,但陆北知道,她是个温柔的好剑修。
“表姐,你的魔念怎么回事,来势汹汹又难以压制,是不是杀戮太多所致?”陆北认真思考,他对朱齐澜了解不多,根据初见时的分析,得出一个杀意太重的结论。
貌似帝师太傅就是如此,杀意强盛难以压制,在入魔和正常之间反复横跳。
“或许吧,也可能是该杀的一个都没死。”
朱齐澜站起身,居高临下瞥了陆北一眼:“丑话说在前面,你想留在我身边,要做好随时送命的准备,我仇家很多,每一个都想置我于死地。”
他们想置你于死地,那是他们的事,对我乱飙杀气干什么?
“???”
陆北脑门再次飘过一串问号,无语道:“表姐,别杵着了,蹲下吧,你脸又黑了。”
朱齐澜一阵咬牙切齿,盘膝坐地,背对陆北,静下心来默默运转功法。
这次冒头的魔念并不强,有陆北在后帮忙吸收,朱齐澜很快便恢复正常。
“表姐,一直这么下去也不是个事,我来你这只是打零工,万一你哪天说没就没,我上哪讨要薪水?”
陆北皱眉道:“咱们分析一下,对症下药,争取这两天把你的魔念拿下。”
“无耻!!”
“我去,你这个老太婆,我忍你很久了。”
“说得好,我又何尝不是!”
朱齐澜冷笑三声,朝静室外走去,忍无可忍无须再忍,约陆北去长明府地宫一决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