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劳烦贵人了。”
“那位郎君受伤颇重,怕是……”
“我不准备带着他回去。”时映菡回答了一句,随后看到男人面有异色,这才补充,“他在家中也只能是备受凌辱,不如就趁这一次得以新生的机会,在外面讨个伙计,还能活得更快活些。”
他们也注意到了四郎身上的伤,了然地点头,对于深宅大院的道道,也是知晓几分的。
花少偷眼瞧了时映菡一眼,撇了撇嘴,没吭声。
“今日我们遭遇突袭,有些兄弟受了伤,这才急急想要寻医馆。可惜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又是夜里,不知道哪里有医馆,碰巧看到了她背着那位郎君行走,寻思着应该也是寻医馆的,便寻来他们引路,情急之下,若有冒昧,还请小郎君见谅。”他说得极为客气,就好似坐在他身边的是一位极为尊贵的人物,需要他去奉承。
时映菡对于他的态度很奇怪,却也不好多问,只是心中暗暗忐忑着。
她微微颔首,不再言语,只想快些离开。
须臾,她开口:“我能去看看四郎吗?”
“自然。”
时映菡去寻了四郎,发现他此时正裸着上身被郎中包扎,有位小童在小心翼翼地喂药给四郎。
“大夫,四郎他没有大碍吧?”时映菡小心翼翼地问。
那位郎中瞧了一眼她身后的碧凡,不由得有些厌恶,毕竟是碧凡将这群面目可憎的人引到他这里的,他心中有些埋怨,却也不好开口训斥,便只是态度极为不好地回答:“能活着就不错了,也就剩最后一口气了。”
时映菡听出了他话语之中的不耐烦,当即从包袱里面取出两贯钱,交给了郎中:“求您用心为其诊治,之后某定然会重谢的。”
这两贯钱着实不少了,要知晓,这可算是一名八品官的一个月俸禄了,普通农户,足够用其吃穿半年。
这回,郎中的态度才好了些:“就是虚弱了些,吃些药,好好调养一番即可,没什么大的危险。”
时映菡应了,当即走到了四郎的身侧。
四郎吃了药,并没有立竿见影的效果,不过躺在这样的屋子里面,要比柴房舒服多了,他的面色也好了些许。
“你留在这里养伤,伤好了,也莫要再回去了。在外面,你帮人写写书信赚些钱,说不定还能活下去。”说着,偷偷摸摸地往四郎的袖袋里面塞钱。
四郎只觉得袖袋里面沉甸甸的,偏偏无力开口,只能盯着时映菡,嘴唇蠕动,什么也说不出。
时映菡不准备多留,又与四郎交代了几句,便要郎中领着她们从后门离开。
可惜,她们还没动身,就被花少堵在了门口,客客气气地将她们请上了马车。两个人不敢违背,因为那些人绝非善类,是她们招惹不起的。
花少在最后上了马车,依旧好似一只鹌鹑似的坐在一侧,背对着两个人。
马车开始缓缓移动,这一次送她们的人,只有三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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