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
短短一个来月的时间,江丽怎么就变成这个样子了?
她身上的阴郁之气似乎都开始往别人身上蔓延了,竟然像是比自己当初遇见小满时还要绝望。
刘小曼虽然有信心,认为既然小满能把江丽带回来就一定会有办法帮她,但是这毕竟是她和江丽之间的事情,刘小曼不置一词,因为自己严格来说只是借助在小满家里的租客。
想来也是很惭愧,小满对外声称包吃住水电,一天两千块的房租,她可是一分钱都没给过,不但没给过,反倒是小满跟喻敏、老板娘那些人常常往他们娘俩身上贴补。
嘟嘟眼看着一天比一天活泼,幼儿园的阿姨说,如果情况稳定的话嘟嘟已经可以像正常孩子一样去上小学了,只是因为沟通障碍的关系,会比别的孩子迟钝一些。
任何感谢的话跟小满他们说,都会显得很苍白,刘小曼觉得小满对自己的恩情,结草衔环都不能报答。
现在她帮忙打理星宝家园这边的卫生以及采买,偶尔也入镜帮忙拍一些视频段子,工资每个月也能拿到三千块左右了,住的好吃的好,她真是做梦都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过上这样的日子。
当初知道嘟嘟是孤独症患儿之后,刘小曼觉得自己头顶的天“轰隆”一下就塌了,她茫然无措而绝望的样子,和现在的江丽如出一辙。
大家草草吃了饭,刘小曼示意何小满尽管去忙,这边她来收拾。
反正小满家的黑科技厨房贼拉牛,只要把碗筷杯盘放进洗碗槽里就行,什么都不用管。
何小满带着江丽去了树屋那边。
从前嘲笑仇厌把树屋设计成这样有多狠,如今打脸就有多疼。
和仇厌一样,何小满也爱极了坐在落地窗前的这种感觉。
何小满给江丽沏的是普洱,自己则依旧是龙井。
江眀被江丽打发去收拾何小满分配给她们姐妹的房间了,其实江眀也知道,这不过是个借口,有些话,江丽不太想让她知道。
两个人就这样在漆黑寂静的夜里枯坐良久,江丽不说话,何小满也不催,房间里静得甚至可以听见外面枯叶落在地上的声音。
“那个红裙子的女人,是我表姐。”
大概是沉默的时间太久,江丽嗓子有些喑哑,她清了清喉咙才涩声说道:“她即将嫁给陈朝晖。”
何小满一惊。
陈朝晖是江丽的老公。
这是一盆何其荡漾的狗血家庭伦理剧?
而且何小满记得在病房时红裙子女人曾经言之凿凿说,江丽搞破鞋。
看着江丽那些简单的行李以及如今的凄惨,难道竟然是真的?
何小满发现江丽印堂发黑,整个人的能量场是负面颜色,浑浊而晦暗,因为毕竟多年不见,骤然重逢何小满上来就说人家最近可能要倒霉,做生意的难免会忌讳,虽然交浅言深,可是同学一场何小满仍然愿意提醒一下江丽。
如今江丽眉间那股晦涩之气倒是渐渐散去了,可是整个人的气场并未转好,而且何小满明明感觉到邪祟之气,怎么最后倒变成江丽搞破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