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垂眸,“抱歉都怪我。”
要不是她从中搅局,事情应该早已真相大白才对。
“傻姑娘。”阎司炔摸摸她头顶,“不知者无罪。”
“只是你真的从毓云逸身上,没看出过任何端倪吗?”
仍旧低垂着眸,千痕开始回忆。
过了许久,她才低低开口,“有一次陪他吃饭,他虽然极力掩饰,但我还看出他对鱼非常排斥。可我记得,他应该和我一样,是很喜欢吃鱼的。”
千痕说的自然,殊不知阎司炔听后,胸腔翻起酸涩的浪潮。
她陪他吃饭
她还知道他喜欢吃鱼
不管两个他是不是同一人,总之阎司炔非常的不是滋味。
她都不知道他喜欢吃什么,她也几乎没陪他吃过饭,也就当初在别院,她陪他用过一顿早膳罢了。
至于后来的喝酒,是两人一起吃的,阎司炔认为不算‘陪’。
“阎司炔?”千痕唤他。
阎司炔这才幽幽看了她一眼。
就连称呼也是,她叫他逸哥哥,叫他却是连名带姓。
思及此,阎司炔的目光更加幽深,亦或者说是幽怨。
千痕被他看得一头雾水,“怎么了吗?”
“今晚,你陪我用膳。”
千痕不解的眨眨眼,“这几日我不是都陪侍在旁边吗?”
“不是这个意思。”
“那是什么?”
“我”阎司炔磨唇,“总之你陪着便是。”
千痕,“。”
她怎么觉得阎司炔怪怪的,好像突然变成了要糖吃的孩子似的。
当日下午。
千痕因和阎司炔冰释前嫌,她心情好,便主动和小厮说,今日的饭菜由她去伙房取。
这件事阎司炔不知,否则他一定舍不得她操劳。
之后千痕在伙房,遇见了曾有过数面之缘的如柳。
二人没有交谈,只在如柳伸手的时候,千痕无意间发现了她的手臂上有伤痕。
对此,千痕并未多问。
反倒是如柳慌慌张张的赶紧盖上袖子,一副生怕被人看到的样子。
就有伙房的人,多嘴说了句,“丫头,你这手咋回事啊?别是挨打了吧?”
如柳赶紧摇头,“没有没有,没人打我,是我自己不小心摔的。”
伙房的人毕竟直白,他“呵”了一声,“摔能摔成这样?唬谁呢。”
如柳不语,她接过食盒,快步离开。
当晚,阎司炔用膳。
他让千痕坐在旁边,还递了筷子和汤勺给她。
千痕看看阎司炔,满脸疑问。
阎司炔先是咳了一声,然后他道,“这个,盛给我。”
他指的是一盘芙蓉蟹羹。
千痕皱了皱眉,“你自己没长手?”
阎司炔,“。”
见他不语,千痕便舀了一勺到他碗里。
阎司炔慢条斯理的吃完,他用锦帕细细擦过唇角,不动。
由于阎司炔之前说过,食不言寝不语,因此千痕也未有说话,两人就这么静静坐着。
气氛沉默。
直到阎司炔实在忍不住了,他朝千痕看去,“还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