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但如果一直不说,这个心结就不可能解开,而她手下的人也都只能算是枉死。
想到这,千痕鼓足勇气,终是开口。
“我”
才出声,阎司炔淡漠的目光便朝她移来。
千痕心头一紧,下意识垂眸。
于是她安静了好一会,才继续道,“其实之前的事,不是我做的。”
阎司炔唇边挂上一抹讥讽,不语。
也正是因此,没能等到半点回应的千痕,开始尴尬起来。
无声沉默,比有声讽刺,来得更让人难堪。
“抱歉,我知道听起来很可笑。”千痕再次开口,声音渐轻,还夹杂了些许凉意。
她这是在气自己,明知道结果,却还要硬着头皮去说。
“知道就好。”阎司炔淡淡一言,如一根针刺进千痕心尖。
她头埋得更低,没有委屈,有的只是更深的自嘲和无奈。
“还有,食不言寝不语,小厮没有教过你规矩么。”
千痕艰涩的扯了下嘴角,“知道了。”
“仅仅是知道了?”阎司炔放下碗筷,“这是你对主子说话该有的态度?”
他在暗指什么,千痕听得明白。
于是千痕深吸口气,“奴婢知道了。”
同时她在心底发誓,这是她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自称奴婢。
以后,她会变成哑巴,一句话都不会再说。
之后阎司炔吃完,千痕负责收拾碗筷。
曾几何时,二人位置是互换的。
可现在,明明才过去不久,千痕却是觉得像隔了数十个春秋般遥远。
千痕低垂着眼睑,动作很是麻利,一方面是不想被阎司炔发现她的情绪,另一方面是早点收拾完,她也能早点回房,避开阎司炔。
岂料在她准备退出去之际,阎司炔还是找了她麻烦。
“桌子这样就算擦干净了?”
千痕看了眼,顶多有些湿而已。
但她没有说什么,只默默走过去,用自己的衣袖把未干的水渍抹去。
这一幕落到阎司炔眼中,他凤眸微沉。
“去把衣服换了。”
千痕不解,却也未有多问。
她安静的退出,安静的回房,重新换了身下人衣。
过没多久,小厮来找她。
“爷让你过去伺候着。”
千痕微蹙眉头,他都吃过晚饭了,干嘛还要人伺候?
当然了,这话她不会问小厮,因为问了也是白问。
之后待到千痕重回阎司炔寝卧,阎司炔正在看书。
千痕也不说话,就这样立到一边。
室内很静,针落有声。
如此过了一个时辰。
阎司炔起身,他走到床边,“过来替我宽衣。”
千痕默默照办。
她曾经假扮过男人,故而解男人的衣服,她还是顺手的。
不承想。
“看来同样的事,在你的逸哥哥身上,做过不少。”
千痕“。”
她咬咬牙,未有言语。
阎司炔却是又道,“怎么?虚心了?还是说,你是在默认?”
这回千痕抬头,她蓦地看向阎司炔,魆黑色的眸底有阎司炔再熟悉不过的风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