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痕别过脸,“那我去找他,让他取回去。”
“不用了,爷不会要的。”
“为何?”千痕皱眉。
“可能因为那人是你吧。”
“什么意思?”千痕不解。
卫翼仰头,目光有些悠远,“还记得当初你临去极北之地前,爷亲手给你穿上的裘衣吗?”
千痕当然记得,而且那件裘衣还是阎司炔穿过的。
“和定魂珠有关?”千痕下意识问。
“差不多吧。其实那件裘衣是爷让我去新制的,但他给你的时候,却说是他穿剩的,起初我不明白,现在我懂了。这么做,是爷为了让你能心安理得的收下,不用想着还给他。”
卫翼默了会,才继续道,“是我跟随爷至今,第一次见他待人,这般费心的。”
说完,卫翼看向千痕,“所以现在,即便你亲口说要把定魂珠还给爷,从爷以往对你的态度来看,你认为他会收吗?”
这两件事,千痕都是今日才听说,她一时间难以消化,故而立在原地,脑中思绪纷乱。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阎司炔不是要杀她吗?怎么听卫翼的话,又好像不是这样。
直至卫翼离开石室,玄贞似是和卫翼约好了一般,他紧跟着入内。
“丫头。”
千痕回过神,发现这个男人居然也在宗门。
她一愣,“你也是阎司炔的人?”
玄贞看着她,目光颇为复杂,“恩,我是右禁主玄贞。”
闻言,千痕干涩的扯了扯嘴角。
原来她身边,都是阎司炔的人,呵呵。
“所以你和卫翼一样,也有话要对我说?”千痕问,听不出情绪。
玄贞则是失笑。
“我哪里和他一样,终日跟在门主身边,对你们的事知之甚多。我不过是听说你来了,特地来看看。”
“我有什么好看的。”千痕自嘲一句。
玄贞不语,他丢了壶酒给千痕。
“干嘛?”千痕没心思喝酒。
玄贞见此,便佯装叹了口气,“果然还是个丫头片子,连酒都不会喝。”
“随你怎么说。”
眼看千痕放下酒壶,抬步要走。
玄贞赶紧大叹,“唉!走吧走吧,都走吧!留下某个快要死的男人,反正也没人关心,就让他一个人静静等着闭眼的那天吧。”
千痕一顿,心头莫名添了分沉闷。
“阎司炔还剩下多少时日?”她低着头。
玄贞靠在石壁上,手中是另一壶酒,模样有些痞,但神情是认真的。
“你希望多久?”他反问,并未看千痕。
“不知道。”
“不知道?”
“恩。”
说到后面,千痕声音渐低。
玄贞便微不可察的勾了下唇角。
“我也是刚听说的,哎!半年不到了,可能三四个月,可能一两个月,也可能就在这两日。”
当然,最后半句是玄贞胡诌的,只是他演的过于逼真,千痕又心情沉闷,故而千痕未有听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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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貓兮兮和孑然宝贝儿的恩宠,么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