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和平饭店,远东第一楼。
今天是华格证券成立五周年的大喜日子。方其,华格证券的董事长,穿着一袭月白色露肩礼服,眉目含笑,优雅地站在茉莉酒廊的门口,看着一众宾客,还有这金碧辉煌,心中既感慨又骄傲。
杨繁,方其的助理,一头短发,一身套装,匆匆走过来,俯在方其耳边轻轻说道:“方小姐,乔总还没到。”
“去找!”
“是!”楼上响起震耳欲聋的乐曲声,将杨繁的回答淹没在了空气中。方其皱起眉,向楼上望去,杨繁连忙凑近耳朵,说道:“楼上龙凤厅,晚上有婚宴。”看着方其疑惑的眉眼,杨繁连忙解释道:“应该是江浙人,宁波这边的习俗是晚上办婚礼。”方其听了,点了点头,说道:“去楼梯间看看,他多半在那。”
“是。”杨繁连忙转身向10楼楼梯间走去。
龙凤厅十楼的楼梯间内,江泳思提着白色的婚纱裙摆,站在通往酒店阳台的消防门后面,隔着门缝看着外面的沸反盈天。良久,可能也只有一瞬,江泳思还是将门轻轻地掩上了。手一松,就如叹了口气,裙摆“倏”地一下垂到了地上,照亮了整个昏暗的楼梯间。
“婚纱不错!”
“谁?是人是鬼?”猝不及防,江泳思这才发现转角站着一个男人,穿着西装抱着双臂,倚在门旁,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第一次看到一个新娘子躲在楼梯间里听墙角,怎么,难道是婚礼之前发现了老公的秘密?捉奸捉双?哈哈哈哈?”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江泳思看着男人肆无忌惮地笑,苦笑道:“是啊,人赃并获!”
男人看着江泳思并不恼怒,倒是有了兴味,调侃道:“人生处处有惊喜啊,那你现在准备怎么做?”
“退婚!”江泳思站在楼梯上,双手紧紧拽着裙摆,一脸倔强地俯视着这个男人,脸上虽还有哀戚,话却说的斩钉截铁。
看着男人微微一愣,江泳思提着裙摆走了下来,走近男人身前,抽出了男人西装上衣里的口袋方巾,轻轻地将它抖散,细致地折成一字型,然后重新放进了他的上衣口袋。
“参加宴会还是要折成一字型更显庄重,自然型太散漫了。”江泳思轻轻拍了拍男人方巾所在的心口处,抬起头,凄然一笑。
“你的西装也不错!”江泳思提着裙摆,推开了男人身边的大门,淡淡说了一句,笑着,可是男人却在她的脸上看到了痛彻心扉的伤心。
“你要是真退婚,可以考虑一下我!”男人油嘴滑舌,在后面笑着调侃。
“好啊,你等我!”
男人见江泳思头也没回的出了门,也被自己刚才的浪荡作风给逗笑了,不由摇了摇头,转身往楼下走去。刚走几步,就听得下面传来“蹬蹬蹬”高跟鞋的声音,是杨繁。
“乔总,可算找着你了,赶紧,方董要颁奖了!”杨繁看到乔有南,长舒了一口气,三步并作两步,上前拉着乔有南就往茉莉酒廊走去,一边走一边埋怨道,“又连累我被骂!”
乔有南刚走进茉莉酒廊,就听到方其站在台上,发表着最后一段讲话,“感谢五年来所有的合作伙伴、客户和金融各界同仁,华格能有今天的成绩,离不开大家的支*持和帮助!让我们一起共同展望华格下一个五年,十年,二十年!”
乔有南站在门边,也随着人群鼓起了掌,方其早就看到乔有南的身影,嘴角不由漾起了一抹笑容,继续说道:“在这里,我要感谢和我一路走来的最佳拍档,乔有南!没有他,就没有我今日的成绩,没有他,也没有今天的华格!让我们用热烈的掌声欢迎华格的功臣,乔有南!”
乔有南笑着,走向方其,可是在一片掌声中,他分明听到背后有人悄悄地议论着。
“我听我哈佛的同学说,方其可不简单呢!08年哈佛商学院毕业,直招进入高盛,11年跳槽去了黑石,单枪匹马回中国,替黑石开拓了房地产基金市场,仅仅一年的时间,融资规模就超过120亿美元。120亿啊!你们说她怎么就这么看得起乔有南啊?这两年可没少捧他!”
“黑石可是直到现在还把方其当成大功臣呢!这几年中国的房地产市场那何止是光速上升,简直是要升天!你们可别看方其娇滴滴的,说话温温柔柔的,下手可狠得很!”
“那是,可是方其也是圈里出了名的冷美人,能在她手下混的风生水起的,可就乔有南一个!”
“听说这个乔有南就是方其养的小白脸!”
“乔有南这几年可是坐着火箭往上升,我说呢,要是他和方其没有一腿,怎么所有好事都让他摊上了?”
“人媒体上不都写了嘛,一个贫穷但是美貌的男人意味着什么——”
乔有南听着,却笑着,若无其事地站上了主席台,站到了方其的身边,方其一边笑着鼓掌,一边假装不经意地靠近乔有南,耳语道:“去哪了?找你半天!”
乔有南习惯性地摸了摸鼻子,笑着低声说道:“去看了个新娘子!”
方其虽然心中疑惑,却只是笑笑,半是宠溺半是轻责地说了句:“胡闹!”一抬头看到乔有南口袋的方巾,漫不经心地说了一句:“今天的方巾折的倒好看。”
乔有南闻言,低头看了看,笑道:“也是新娘子折的!”
方其显然不信,半嗔道:“好了,越来越没正经!”
乔有南摸了摸鼻子,笑了笑,没说话,却情不自禁的轻轻拍了拍自己的口袋方巾,仿佛还能感受到江泳思手上的温度。
觥筹交错之间,时间眨眼而过,乔有南和方其站在茉莉酒廊的门口,和客人做着最后的寒暄和送别。好不容易又走了一拨,乔有南转了转脖颈,说道:“这一天站的我脖子都僵了!
方其高兴,似乎喝多了酒,两腮有点泛红,伸手摸了摸乔有南的脖颈,微微地笑了起来:“我摸着挺软的,还暖暖的。”
平常的方其不苟言笑,少有这样的温柔可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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