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好可怜,连枯草根子都拿来吃。
严衡点了点头,也夸赞小严嵩很棒,并同意他把带来的糕点都送给七奶奶和瘸子五弟的决定。
婶娘李氏自告奋勇地当起了此次家宴的总厨,在一边切肉下锅煮的同时就一边悄悄把切好的新鲜猪肉往自家里搬,其他族人见此,也要这样干,但婶娘李氏却又不让她们这样干,还一边叫骂着这些族人不知好歹,带嘴吃就是了,还带手拿。
甚至,这婶娘李氏还来严准和严衡这里邀功告状,三爷爷严骐素来是讨厌婶娘李氏的,哼了一声也不理她,伯父严决素来是个没脾气的,也不好说自己婆娘。
老爹严准再是秀才相公,也不可能教训自己嫂子。
严衡也是一样,只能微微一笑,好言把自己婶娘劝了回去,当然婶娘李氏之所以肯不再烦严衡,是因为严衡偷偷塞给了她一个五钱的银锞子。
半个时辰过后,在婶娘李氏与厨房里帮忙做饭的其他族中壮妇的吵吵闹闹中,家宴总算做好了。
二十多张大桌子,八十多张长凳已经摆好,男男女女,老老少少,两百多口严家族人也已按年龄长幼和辈分高低坐好。
严衡看了一下,虽然族人都眼巴巴都瞅着桌上的肉,但也还是知道规矩,在老爹严准和伯父以及三爷爷等几位德高望重之人动筷之前,都还能做到保持静默,吞咽口水而不先动筷子夹肉送自己碗里。
但待他们吃下第一口后,便听见满座的碗筷响,还有扯凳子拉桌子的,有因为争一块肉吵闹起来的,有直接拿手抓起一块排骨就抱着啃的。
等到日落西山,黄昏临近时,绚烂的霞光下,便只看见杯盘狼藉,满地的碎骨头,狗和鸡鸭都聚拢了过来,而吃饱喝足的族人们则腆着肚子聚拢在大榕树下听严衡讲话。
严衡前世便习惯了在人群面前做讲课,因而如今虽只有十二岁,也并不胆怯,将重修祠堂的好处说了一番,并且表示未来还要在祠堂建立家学,为严氏子弟和亲友子弟提供入学之处,另外还会整修水利,开垦山地等等。
族人们自然是大声叫好,他们也知道严衡所说的对他们有很大的好处,重修祠堂可以更好的祭祀祖先,建立家学也能让自家孩子有免费读书的机会,修水利自然更有利于耕种,只是开垦山地,族人们倒是不以为然,当然严衡要花钱去开垦,他们也是没有意见的。
但是,这些族人不知道的是,严衡真正最在意的就是能有多少山地可以开垦。
严衡现在手上还有好几千两银子,做些族里的公益事务也花不了多少,还能剩下很多,但他并不想放在地窖里,懂些经济学的他知道钱赚来了得迅速变成其他可以升值的产品。
但在这个时代,没有银行也没有基金,连钱庄都没有出现,严衡只能同其他商贾一样赚了钱后只能买房购地。
只要人口还在增加,土地就会升值,当然严衡并不想只是就这么简单地成为大地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