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衡很鄙视这些人。
因为这些人知道自己惹不起欧阳进这样的人县衙官吏,也只得承认田地已经属于欧阳进的事实,就只能来指责严衡。
而严衡也不好跟这些族里的人撕破脸,只得忍着他们的无端责骂,但心里也颇为憋屈,自己卖自家的田,关他们何事了,一个个表现得这么激动,就跟自己卖了他们的田地一样。
“不准你们欺负哥哥!呜呜!”
小严嵩不知何时跑了出来,嘴巴上还挂着蛋黄碎渣,兴许是见一大帮人围着自己哥哥骂,有些怕也有些担心就吓得哭了。
严衡忙把小严嵩拉了过来,抱入怀中:“小嵩别哭,哥哥没事。”
严衡把小严嵩的眼泪揩拭干净后,就将小严嵩放在地上,然后牵着的小严嵩主动朝自家伯父这里走来,族里的人也跟了过来,都想看看自己伯父如何处置自己。
严衡倒不怕严决会对自己怎么样,毕竟田地已经卖了,处置自己已经无意义,如果真要处置自己,自己大不了就来个鱼死网破。
而他来见自己伯父严决也并非真的是怕这些族里人,只是有些事要给自己伯父有个交代,毕竟自己家的确欠了伯父不少情,该交代的还是交代。
该还的仇必须还,该还的债也必须还,这是严衡做人的准则。
严衡进来时,其伯父严决正在安锄头,见自家两个小侄和严志士带着一大帮族人来,便也猜到肯定有什么大事发生,便忙问道:“诸位,发生什么事了,如此兴师动众?”
“让你那侄子自己说吧,都是他干的好事,我们严家几代人都没出过这样的人!”
一个族里人先接了话。
而严决见事情跟严衡有关,还以为严衡又闯了什么祸,忙严肃地问着严衡:“衡哥儿,你又干什么了?”
“没什么,只是小侄把家里的田地都卖给了县令收税的欧阳相公而已!”
严衡这话一说出口,严决顿时就惊呼了一声:“什么,你居然把家里的田地都卖了,你,你!”
严决一时也不知道该如何说严衡,见很多人看着,觉得这时候教训严衡也不恰当,便忙让严志士将族里的人都请回去,然后关起门来,再准备训斥严衡。
“伯父先别生气,先听小侄解释,因昨日欧阳世叔来找小侄说家父被大宗师关在了县衙,要小侄想办法筹集银两去县里打点,争取救家父出来;
情急之下,小侄也没有办法,在欧阳世叔建议下才将田地卖给了他,小侄只想一心快点筹集够银子救家父出来,就直接答应下来,把家里柜子下压着的田契地契给他了。”
严衡忙做出一幅无辜的样子给自己伯父说着昨晚发生的事,只是略微变了一下味,话里话外只说是欧阳进主动要自己卖田地给他的,而没有说是自己主动卖的。
严决围着严衡转着,转一会儿即拿手指了指严衡,想说什么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然后又转,转了一会儿干脆叹了口气;
然后又转,忽然停了下来,对着严衡又想说些什么,又说不出口,只得继续转。
“伯父,你能不能别转了,转的小侄头晕!”
严衡这么一说,严决只好停下脚步来,问道:“你是什么时候卖掉家里的田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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