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撒娇卖萌,自称奴家了,干脆的将那晶片收起:“不过话说回来,这就是在大婚前吧?你赶不回来,那可就好看了。”
“与你无关,仙子你未免管得太宽了。”
嬴冲冷冷打着,似毫不在意。不过当想到即将入门的妻子,多少还是有些愧意。不过这次机会,他是绝不肯放过的。
这一战在他眼中看来,是至关重要。胜则从此海阔天空,大秦国内再无人能阻他与安国嬴氏崛起;可若是输了,那就是一败涂地,一无所有。
所以这时间刚好,若是他最终身亡于此战,或者出了什么意外。那么叶凌雪也不用嫁过来,为他守寡了。
“我只是代叶四小姐她可怜而已!对了,还要多谢你这些年捐的银钱,我教上下都同感大德。”
见嬴冲皱眉,谷云舒一边往外走,一边笑望身后叶云紫:“叶小妹你一定不信,这个恶名昭彰,欺男霸女的家伙,每年都会往各地义庄捐献银钱粮食,少则两三万,多则六七万金,用来接济饥民。也是我们明教的大金主呢,许多教众都受过他的活命之恩。这四年间不声不响,就活民十数万呢!”
不过她才说到这里,话音就戛然而止,只因嬴冲已再一次拦在了她的面前,脸色冷清,目光寒洌。
谷云舒先是一楞,然后就又做恍然大悟状,懊悔的敲了敲自己的头:“差点忘了,还要发誓来着!抱歉抱歉,奴家真不是有心的。”
嬴冲冷眼看着此女做戏,一边心想这世间怎么会有这么一个奇葩女子,一边也把视角余光,往那叶云紫扫了过去。
真正麻烦的,还是这个秦山剑派的叶云紫。此女今日知晓的实在太多,已经多到让他头疼的地步。要不要干脆一点,直接杀人灭口?
而此时的叶云紫则是浑然不觉,正是眉头微凝,为谷云舒最后的几句而错愕不已。
心想这家伙不是咸阳四恶之首么?可为何会每年会捐那么多的金银出去?四年间活民十数万,到底是真是假?又到底是什么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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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正月十五上元节,也被称为元宵,是年假休沐的最后一天,不过一大清早,嬴冲就得坐上马车,前往宫中参拜,参与今日的大朝。
坐在八匹龙马拉拽的马车里,嬴冲却是定定出神的看着前方,双眼中毫无焦距。
嬴月儿在旁看得奇怪,终忍不住问道:“你到底在想什么了?一直都在发呆?“
自从昨天议事完后,嬴冲除了日常的修行之外,神情就一直不怎么对劲。
“没什么?只是感觉那所谓的光明教圣女,好弱——”
嬴冲摇了摇头,看着自己的一双手:“有些不敢相信,我会这么干脆利落就胜了。”
那谷云舒,好歹也是大秦境内,名震四方的天纵之才。道武兼修,十八岁不到,其武学就已踏入天位,道法上面亦有不弱修为。
可昨日在那守虚铃空间内,那位所谓圣女,在他手中却没撑过四个回合。
虽说是动用了外丹的关系,在元力上压过对方一筹,可在武道造诣方面,谷云舒却是完全被他碾压。
嬴冲甚至没有动用‘邪樱’,还有‘龙力术’与快慢之法。
此时他现在最大的底牌夺命三连环,惊雷三枪,以及那冻结空间的秘式——后者已有头绪,能够初步施展。而这七式上古秘武,无论哪一式,都不是谷云舒能够抗衡。
“这有何好奇怪的?”
嬴月儿却毫不觉有异,莞尔一笑道:“那霸王枪里面的人物。哪一位不是未来的玄天甚或权天位强者,武道术法都经历千锤百炼。你每日与他们搏杀,武道上的造诣与经验,又岂是旁人可比?哪怕那谷云舒再怎么天才,也比不得你,每天都有人给你喂招,输了岂不是再正常不过?”
九月不解嬴月儿说的霸王枪,以及那什么玄天权天,到底是怎么回事,却知嬴冲在邪樱之外,还另有着秘密。
不过她好奇心不重,此时只提醒道:“昨日主君那一战,我亦在远处旁观。此战主君虽胜的利落,可日后遭遇此女时,却仍需小心。最后我观她已准备动用秘武,可惜还未发动,就被主君打断。可见此女最初仍有保留,下一战定不会再大意轻心。”
嬴冲闻言微微颔首,心想此女若仍有保留,那就对了。他也感觉那谷云舒,似未尽全力。
放下此事,嬴冲就又神情微动,看向了下方,眼神中略有些疑惑。在他这马车之内,本是铺着一层红色的地毯,可此时却不知为何,嬴冲却感觉这层毛毯,似乎是变得更厚了一些,像是下面垫了什么东西。可当他灵觉感应时,却并无任何异常。
嬴月儿依然毫无所觉,直到见嬴冲的神情越来越凝重,才又古怪的问了一句:“你这是又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