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抖擞了过来。
被月惊华轰然乱抬价,这种事要是换了别人遇上了,必定会立时翻脸。
可云湖商会的云六爷云浪就有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的好气度,只见他微微一笑,负手行了出来。
朗目修鼻,云浪才一走出阴暗的角落,就让月惊华有种欣赏山水名画之感。
他的年纪已经不轻了,约莫是三旬出头。
此人的眉眼鼻嘴,比起邪玉少了几分邪气,比起青蒲少了几分妖媚,比之宗少卿又失了几分神秘。
可云浪的奇妙之处,就在于他似乎一人身上,又集了众家之长,他三分邪气,两分妖媚,一份神秘,四分写意。
这也许就是年轻男人不如年岁长些的男人的地方,年长些的男人,身上多了几分岁月雕琢的痕迹,那种沧桑味也就是云浪最吸引人的地方。
虽是被月惊华这样的小辈摆了一道,云浪还是好脾气地笑了笑,取出了身上的一张丹玄卡。
他今夜本只是到斗兽场看看热闹,哪知道却遇到嵇云和月惊华打赌的场面,一时兴起,就留下来观看了一场比试。
眼前这名看着不过十六七岁,容貌端正,眼眸中是不是闪烁着几分慧黠的少年就是这几个月在帝都风头大盛的月府小爵爷月惊华?!
云浪的眉挑高了几分,早前也曾在听云蕊数次提起月惊华,倒是和想象得有些不同。
见云浪已然取出了卡,准备买下蛇女,一旁的沙尔曼懊恼不已,反观月惊华却是一脸的淡然。
就在云浪要买下蛇女,准备交付丹玄卡时,“嘶”地一声闷响。
那名年龄最小的蛇女冲着云浪发出了一声刺耳的尖叫声,那蛇鸣就如一把尖刀,直插入了云浪的脑中,似要将他的脑浆全部绞糊了一般。
“唔!”云浪面色一白,身子止不住往后倾去,好不容易才控制住了身形。
斗兽场的人可是吓得够呛。
“不碍事,”云浪面露苦色,“月小爵爷,怕是连云某会被暗算这件事也算计进去了吧?”
云浪终究只是个普通人,这几名蛇女,不仅身怀奇妙地玄功,其中那名酷似龙蕊的蛇女更是会一手了不得的精神攻击。
早前被逼疯逼死的那两名豢养师的谜团,这么一来也就好解释了。
再厉害的玄者,除非有专门修炼过精神玄功,否则在冷不丁的精神攻击面前,脆弱地就犹如一只蚂蚁。
“云六爷多虑了,在下也是头一次见这些蛇女,哪能知道它们的本事,”月惊华耸耸肩,抵死也不承认。
“云六爷,你看……”斗兽场的人见云浪摇了摇头,收回了那张丹玄卡,到嘴的鸭子飞了,能不急嘛。
“这几名蛇女性格太过刚烈,在下无福消受,”云浪顿了顿,“但,云湖商会多年来一直谨守商誉第一的做法,方才云某既是开口买下了这几名蛇女,这张丹玄卡自是已经归斗兽场了。但云某也不愿意冒险将这几名杀人于无形的女杀手带回去。所谓伯乐识良驹,好马还需好鞍配,云某决定,只要有人能驯服了这几名蛇女,在下就将其无偿转赠给驯化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