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怕已经来到天雷山商集。原本好好的集市,往日也算繁华,此时完全没落,被一些不做买卖的修真者占据。
前次回山见到的看热闹的摊贩也不看热闹了,都窝在商集北面几十里的地方歇息。大家各自有各自篷屋,互不打扰。虽是做不成生意,但是修真者以修行为主,大部分商贩能静心修炼,只有少部分商贩因为各种原因有些绷不住了,或是得不到需要的东西,无法修炼;或是欠人财物,急着归还。总之俩多月不做买卖,心里没底,正是这些人上天雷山求助。
如今也求助过了,等着天雷山为他们做主,各自窝在篷屋里歇息。他们的篷屋多是散lun摆放,只有灵山men等三个炼器men派摆得正正方方十分规矩,占地也大,各守住一块空间充作临时驻地。只是可惜,地方有了,商集却停了。
张怕到达商集,值守的两名白战过来见礼。张怕问:“怎么回事?”白战队员回道:“能怎么回事?那帮子人要你给他们一个公道。”
张怕望向集市中,人数又多许多,约有四百多人,皱眉道:“我干嘛了,要给他们公道?”白战队员摇头道:“一百多天才轮我值守一次,我哪知道这些事情?听上队人说的,说你欺负他们了,具体怎么回事不清楚,问瑞元吧。”
这家伙说话太随便,张怕拍他一巴掌:“恭敬点儿,我是你师父。”那家伙哈哈一笑说道:“是,师父。”也不生气,只当成玩笑。张怕叹息道:“御下不严,御下不严啊。”又问:“瑞元呢?”
有多吊儿郎当的师父就有多吊儿郎当的弟子,俩白战队员,一个回话说:“在山上吧?”另一个直接回答:“不知道。”张怕很受伤,指着第一个回话的家伙说道:“是我问你?还是你问我?”心下叹息,都被张天放带坏了,唉。
可怜的张天放啥都不知道,就又被按上一个罪名。
往集市里看,四、五百人散散地,分成数十个队伍各自打坐,也没人说话唠嗑。看见张怕来到商集,一群人连个上前问话的都没有。
看到这情况,张怕无奈摇头,跟没大没i的白战队员说话:“去把瑞元叫来。”白战队员诶了一声,转身回天雷山找人。
约莫一刻多钟,瑞元和那名队员回来,张怕直接问道:“商集是怎么回事?那些人是怎么回事?”瑞元有点吃惊:“你不知道?”张怕瞪眼道:“我知道什么?”
瑞元咳嗽一声介绍情况,说这帮人来自东大陆各men各派,因为被张怕欺负,无处诉苦,集合起来,上天雷山寻求公道。
张怕怒道:“我欺负他们干嘛?连个结婴的都没有。”
瑞元低声回道:“那帮人言之确凿的,我琢磨着您老人家很忙,这又不是什么好事,就没告诉你,不过话说回来,师叔你怎么有空下山了?”
这家伙怨念也不i,一有事情找张怕,张怕就推脱到十万八千里之外,难得有机会诉苦叫屈顺便讽刺一下这个师叔,他当然不会任机会白白溜走。
张怕彻底郁闷:“怎么着?你也想气我?”瑞元呵呵一笑不接这话,继续说事情:“他们说你在妖兽山帮着妖兽揍他们,大乌龟杀死五十名元婴高手,元婴都被你得了,你吃ru也不给他们汤喝。后来四千修真者攻山,你又帮乌龟打架,结果死掉好几百人。他们心下不忿,把帐算到你头上,上men讨还公道,说反正你是高手,要么把他们全杀了,要么就给个公道。”
“因为这个,商集就停了?”张怕再问道。
“恩,他们打不过天雷山,威胁一些低阶修真者还是很轻松的,师叔,你还不知道那些人的来历吧,我给你点点,这家是鲁国八大世界之一铁家的外堂堂主,身边都是他的弟子;这家是战国云龙men,这家是齐国龙虎山的,这家是宋国驭兽men的……”瑞元哩哩啦啦点了一大堆名字,最后说道:“这家是八大世家y家的,边上是方家的,他们俩家人好象都ǐng恨你,不过还好,并不是所有人都来找麻烦,咱大越七大men,没有一家来此,另外有个好事要跟您说下,宋国无量派宋应龙和枯无长老登山拜谢你救命之恩。”
张怕是越听越郁闷,敢情天下修真men派都来我这玩抗议?问瑞元:“你打算怎么解决?”
“什么是打算怎么解决?弟子已经解决了。”瑞元认真说道。张怕气笑不得:“你就解决成这样?”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