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一片地方仍属于外阵,虽然覆盖范围广,攻击手段多,但杀伤力有限,只要修真者不硬拼到山谷附近,生命当是无忧。张怕搞这个法阵,更多是起警告之意,提醒修真者别枉自送命。可若是一次次提醒你都不当真,便是杀了你又如何?石壁周围数千米之内是法阵阵心所在,杀机遍布,进到这里才是真正进入死地,等于亲手把性命交于别人。
为了保护好石壁,也是为了日后免造更多杀戮,张怕费时费力仔细检查整个法阵,但有新的想法出现,权衡后总有改动。修真者纵然贪宝,其罪也不致死,所以他把主要精力放在谷外法阵上,琢磨着如何提醒才能让修真者知难而退。如此一来,事情变多,足耗去大半个月时间,才算全部完工。
最后再检查一遍,确认无误后,将法阵口诀尽数告诉乌龟先生,然后两手一拍说道:“我得走了。”
小和尚没有异议,他请张怕来只是为自己持戒,若有此阵阻敌,敌人不能及身,当不会有拼杀机会,也就不会发生可能出现的杀戮情况,故没有拦阻,起身合十道:“先生辛苦。”
张怕道:“我算不得辛苦,反是你二位会更辛苦,天下人皆知你俩厉害,日后但凡有人敢登山破壁,必有大本事,你俩要小心了。”
一生只为一件事,全心付出生死相托。从心里说,张怕十分佩服这样的人,不过,这样的人生未免有些无聊。拿眼前事说,一人一龟守护古怪洞府,不知道要守多久,兴许到死也说不定。比如炼神殿中看守海灵的俩黑老怪,就是守着守着把自己守死了。
小和尚颔首道:“小僧自知罪孽,当竭心而为,至于此后事情,全不在考虑之中。”这和尚活的当真洒脱。
大乌龟说道:“希望你这法阵能结实点儿,免得还要找你。”张怕郁闷:“讹上了啊?给你做白工不说,又搭上各种材料,还没完了?告诉你啊,再来找我,坚决不伺候。”乌龟白他一眼说道:“从山里得来的大骨头,足够弥补你所有损失。”
敢情这家伙什么都知道,张怕气呼呼说道:“走了。”正要转身,想起件事,又问大乌龟:“问你件事,那时你第一次见我,干嘛就把我往山外赶?谷里百多修真者你都不理,为什么要针对我?”
大乌龟也不瞒他,回话道:“石壁下法阵只有你能自由进出,我认为你很危险,有可能进入洞府,当然不愿意你再来。”
张怕有点郁闷:“就这个?”乌龟点头:“就这个。”张怕气道:“以后你爱找谁找谁吧,走了。”气冲冲出山,难道说本事大也有错?
他离开,一戒合十低首送别,低声念句:“阿弥陀佛。”乌龟不满意这个混蛋的态度,冷声道:“给他念叨个什么劲儿,这等祸害,不揍他就算照顾他。”
此时张怕还没走远,清晰听到这话,知道大乌龟对他怨念极深,便不理睬它,速度倒是快上几分,赶紧出山。心道:这帮倒霉妖兽怎么都一个德行,麟兽,蛟精,大乌龟,有一个算一个,对人都是极不信任,哪怕你救它几次也不成。
不过,不管大乌龟如何有怨念,张怕此行很有收获,凑齐五行材料,额外得到副巨骨,都是苦求不得的宝贝。
出山后绕路回返,却在路上发现数家酒肆,都是随便建在路边,盖上三间两间屋子,有三两个小厮在屋里坐着,不语不动的,瞧着很懒,也不知道做些什么买卖。
看到他们,张怕嘴角泛笑,只是笑意冰冷,这就来了?约略一数,方圆百里内,像这样的小店有十七、八处,无论店面如何,所有酒肆都是新建的,所有小厮都是眉目清秀,生具灵性,一望即知是有慧根的修真者。
这群修真者也不刻意隐瞒身份,在妖兽山附近开酒肆本就古怪,还隐瞒什么?他们的存在只为打探消息,若有人欲入山夺宝,他们会将消息传回宗门,让师祖们做决定。
张怕从山里才一出来就被人发现,等他走远,便看到一道道光影在空中一闪而逝。这时候,没有人考虑传讯符咒是否昂贵的问题。
张怕懒得理会他们做什么,北飞天雷山。最近事情实在太多,他想好好静些日子。可当他回山时才知道什么是事与愿违。
天雷山下有个小商集,是自发形成的,主要是安全,低阶修真者宁肯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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