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回话:“你们门下弟子干过什么,你们不知道?”语气很狂,明着和你说,人是我杀的,你能拿我如何?
步胜冷哼一声:“既然如此,还请道友不吝赐教,步某不才,欲讨教一番。”他挺贼的,发现这些人比想象中难对付,便先来试试深浅,如果不过尔尔,再动手杀人也不迟。
张怕却是懒得理他们,冷声道:“你们一共两名元婴高阶修士,四名元婴中阶修士,带着一堆结丹修士就敢拦路?听我句劝,散了吧。”
四派实力当不至于如此羸弱,曾经的天雷山都有十几名元婴修士,他们四派怎么可能只有六名元婴修士,之所以只来这么几个高手,说到底,还是轻视了张怕一行。
他一言道出三百多修士的底细,六名元婴高手当然要更慎重,人群中飞出一名高阶修士,瞧着年纪不大,挺平常一个年轻人的模样,口气却不小:“老朽非四门中人,被步道友邀来为他门人讨个公道,纵道友修为高超也不能擅杀无辜,还请道友受累,解释一二。”
“解释你个鬼,人是我杀的,要么就走,要么就打,废话什么?”张天放叫道。
高阶修士面色一变,当众扫他面子,此人必杀之,正要行动之时,人群中另一名高阶修士飞出来说话:“敢问道友师承何处?”他看到马车上一个小和尚,一个高大壮汉,还有两个清秀青年,感觉与传言中的某些人很像,故有此一问。
张怕本不想理他,但是一想没必要多添杀戮,淡声说道:“我叫张怕。”
如果是别人这么说话,嚣张点儿的会不屑说道:“张怕是谁?没听过。”天下能人实多,能被人记住姓名的却少之又少,可是张怕实在太有名了。淡淡四个字惊住对面的六位元婴高手。一个个暗道侥幸,幸亏没打起来。
步胜惊道:“天雷山遗徒?”天雷山遗徒的名字比张怕响亮多了,孤身游走天下,为师门报仇,只要不是太孤陋寡闻的修真者,必定听过这个名字。而世上还有许多关于天雷山遗徒的故事在流传,最新的一个是天雷山遗徒修成顶阶高手,一人独斗十大顶阶高手而不败。
天雷山遗徒变成传说故事,虽然故事中或夸大或贬低,闻者也不尽相信,但是顶阶修士却是不争的事实。如果你没修到顶阶修为,在他面前还是老实一些吧。
张怕说了自己名字,跟着吩咐道:“起程。”白战便当前路三百多修真者是木偶,全不在乎他们会怎么做,赶着马车缓慢前进,瞧神态表情分明在说,够胆就杀过来试试,
张怕两个字很吓人,起码吓住四派修士,眼看车队缓缓行到近前,对方当自己是死人,却也没人敢妄动。如果是普通的元婴修士还可以斗一斗,可对方是顶阶高手,步胜等六人还没活够,不想去送死。一个个木着身子看马车接近,又看着马车离去,无人敢动手。
他们被轻视了,却只能接受被轻视。步胜四人心里愤恨,难怪云龙门紧闭山门,原来早知道天雷山遗徒来了,不过也真丢人,一个张怕便吓得他们连门都不敢出,还不如我们,好歹拦路于前。
马车缓缓从三百多修真者脚下经过,张天放撇嘴道:“一群废物。”话语中满是不屑,天上修真者却只能听着,纵每一个人都愤怒异常,也只得忍住。张怕不悦道:“少说废话。”
车队行过龙山,三百多修真者不好意思再呆下去,轰地散开飞走,各回各家。至此,王家事情算是告一段落。
估算下路程,约莫再走上十天左右就能出战国回到越国。因为在龙山大方说出姓名,战国北方修真者多知道来了个杀神,此后一路顺当无比,没有一个不开眼的敢来找他们麻烦,比隐藏姓名行路还要顺当许多。
张怕便趁这个机会给娃娃们放假,自从想明白没必要承担太多东西以后,一路张扬许多,娃娃们便也有机会玩个痛快。
十天后,车队行过边境,入越国后一路急行,两月后,车队出现在天雷山山脚。仰看高高山峰,一去一回折腾了两年多时间,终于回家了。
待大家进入山门,就地解散,爱干嘛干嘛去,马匹妖兽放归于山,收起马车,张怕也算了结一桩心事,此后要再度下山,去炼神殿看看海灵,陪他呆几天,再去十万大山找山神,寻求化神之路。
张怕回山,照例,黑一和瑞元等人来见,问个好说些废话。张怕一看见瑞元就感觉头大,小心问话:“没什么事吧?”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