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一年后战云出关,张怕查其气息,知道没能突破进阶,打算安慰他。不想才见面,战云就冲他呵呵笑:“死心了,拼搏多年终于死心了。”原本是顶阶高手,论见识论头脑都是绝伦之人。经过多年苦熬,付出无数心血努力,又有天神丹帮忙,却依然不能进阶,说明命中注定大限将至,到这个时候,战云终于看开了,有寿丹续命,起码比别人多活近两百年。
见他如此模样,张怕知道无需再劝,呵呵笑道:“喝点酒?庆贺你出关。”
“喝,为什么不喝?哈哈,以前种种尽是虚妄,此后百多年才是人生,我要好好活一次。”不需要没日没夜的修炼,也不需要争夺什么宝物丹药,生命的目的突然变得简单起来。
二人去最高峰对饮,临风而醉,直比神仙。战云道:“如果真有神仙,无非一样过日子,兴许还没我现在快活。”掏出一堆丹药玉简接着说道:“再用不到了,瞧的上就留下,不喜欢就送人。”
张怕没接手,略微一扫那些东西,回话道:“你可以收个徒弟。”
战云摇头:“好容易死了心思,打算轻松活一回,你还给我找活儿?告诉你,要不是瞧在天神丹和寿丹面子上,老子早走了,谁稀罕你这个破山头。”
张怕笑道:“你可不能走,还得给我做苦力呢。”
战云想想,收起一堆东西说道:“也好,明儿个去山门前等着,随便抓几个徒弟。”
二人喝了会儿酒,对天狂放高歌。巧的是方渐回来了,去圣国大雄寺耗时一年多才回来,辨认出张怕位置,飞咫直飞过来。
见方渐回来,张怕有些紧张,这些天都在算计日子,估摸着该回来了。方渐才一落地,他就迎过去问话:“怎么样?”
方渐摇摇头说道:“还没醒过来,天空佛士说是半死状态,全靠自己意志,撑过去就能活,撑不过去就是死,我把所有丹药留给他就回来了。”
大雄寺距离天雷山实在太远,传讯符咒也失去作用,方渐只得辛苦奔忙。
算算时间,不空受伤到现在已经两年有余,又问道:“天空大师没说多久?”
“能怎么说?”方渐想留下照顾不空,可是天雷山才支起摊子,正需要人手,他不能撒手不管。
张怕看向峰下许多房屋,心道:如果没有这些,现在就可以过去看他。但终究什么都没说,只希望不空能快些好起来。
飞咫落下的时候,战云知道二人有事要谈,自动离开。可是才离开一会儿,又回来找张怕说道:“山下有人找你,说是以前同门求你帮忙。”
在过去的一年时间里,山门牌楼处就没断过人流,总有人上门拜师,或有事求见。张怕哪会一一接见,将事情全部交由接待弟子处理,整理后汇报给瑞元,实在有大事才会来找他。所以听战云如此一说,张怕问道:“瑞元怎么说?”
“瑞元说此事有些麻烦,他不能擅自做主,所以问你。”战云说道。
他这么一说,张怕越发好奇,到底什么事情让瑞元不能来见自己?又问:“瑞元呢?”
“静门掌门来了,瑞元陪着呢,正巧儿我去问他要徒弟,就给我派了个活儿,让我告诉你。”战云说完也在打量方渐,见他神情严肃,猜测着难不成出事了?
静门?他们来干嘛?张怕对静门没有好印象,便道:“我去看看那个曾经的同门。”按说以他修为没必要事事亲为,但是天生与人为善的禀性让他总是不忍拒人于门外。
方渐问:“鬼皇呢?再来过没有?”他去大雄寺看不空,顺便把鬼皇事宜跟天空佛士说说,让他们也有个应对。同时仔细问一遍不空受伤情况,与妙法和尚所说基本一致。
“没来。”张怕向山下飘去。
新建好的山门牌楼下站着十七名修士,每一人都显得有些狼狈,为首者是宏余,结丹初阶修为,带着十六名筑基弟子。
张怕来到后感到奇怪,问道:“上次见面也没多久,这是出什么事了?”
上次见面是在清门商集独斗六大高手的成名之战上,宏余以宋国华宗弟子的身份出现,张怕没太理睬他,此时带人上门,难道山门被灭了?
见张怕出现,宏余呼嗵跪倒,高声说道:“见过宏悟师兄。”这家伙也真敢喊,七百多本宗弟子,如果按辈分算,一半比张怕高一辈,但是现在统统称呼他为师叔。张怕也懒得分辨谁是谁,反正有瑞元去管,他们爱怎么叫怎么叫,但是宏余一个弃门之徒敢这么称呼他,确实有一点点的不尊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