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这些没用的,在雪原一呆几十年,无聊吧?”瑞元道:“修行本是孤寂路,耐不得寂寞如何修得大道?”
这家伙一劲唱高调,张怕有点无语,直接说道:“可想回天雷山?”
张天放一听就大叫起来:“回”方渐瞪他一眼:“回你个头说好的,不用鬼刀,你什么时候能挡过我十招,什么时候可以离开雪原。”张天放耍赖:“老张让我走的,你问他去。”张怕一脚把他踢飞:“少污蔑我,我什么时候说的?”
瑞元和几位师弟互相看看,沉思片刻说道:“弟子虽为掌门,也不能事事替众师弟做主,等晚上问过诸位师弟意见,再来回覆师叔。”
张怕彻底无语,心说不用吧,我就问你一句可想回天雷山,你就要给七百多人开大会?这等材质,你不当门主谁当?
几人略微说会话,解散。晚间重又搞个聚会,丫头们和张怕二十四年没见,天雷山弟子更久,当然要凑一起热闹热闹。张怕觉得有点儿不好意思,每人分发一瓶灵酒,又一些灵气丹生命丹,反正这两种丹药对他来说一点用处也无,还不如让大家开心开心。
瑞元当场询问是否愿意重返天雷山,众弟子叫声更高,几十年难得有这么放肆的一天,也玩个放浪形骸。至于回天雷山么,大家学了本事都想人前显耀,七百七十三名弟子在张怕无数进阶丹的供给下,最低修为都是结丹中阶,普遍是高阶修士,更有数名弟子修到结丹顶阶,这样一只队伍放到哪里都能吓死人,大家变厉害了,自然想找仇人报仇,想回去祭拜师祖,想重扬天雷山门风。
所以大多数弟子的意见是返回天雷山。
张怕原本有些犹豫,因为金大的事情还没解决,他不想让弟子们和丫头们涉险,可是转念一想,自己是从无数次战斗中,恩,事实是从无数次逃跑中成长起来的,应该也给众人一次机会,于是问瑞元:“你怎么想?”
瑞元干脆回话:“我的想法不重要,谨听师叔教诲。”
张怕暗叹口气,这个瑞元,哪里都好,忠厚本分勤奋认真,就是太老实一些,才想说话,一众丫头们跑过来说道:“回去回去,天天看大雪,看的眼睛都白了。”张怕笑道:“好,回去,明儿收拾东西。”
张怕一语断之,丫头们疯癫叫好,成喜儿和宋云翳只是坐在不远处看他,无论他做出何种决定,俩人都只是顺从接受从无意见。
因为张怕回来,因为要回天雷山,大伙儿就没再修炼,洋洋洒洒玩了几天雪,又东飞西跑的疯个过瘾。还是瑞元有责任心,来问天雷山报仇之事,在他看来,如今众弟子也算学有多成,应该灭魔道四门,去鲁国药家和蛮谷金家报仇。
张怕想想,把大家重新叫到一起,简单说了说去金家寻仇之事,当他说出杀死三名顶阶高手的时候,一众弟子全然不信,只有方渐聪明,笑笑说道:“难怪你一回来就感觉有些不同,原来已经是顶阶高手了。”笑容里带点儿落寞,也有点萧索。一直是第一天才,也一直在努力,为什么就是赶不上这个傻傻的张怕?
张天放一听,当即大叫起来:“顶阶了?你修到顶阶了?起来给我看看顶阶高手是什么模样。”宋云翳成喜儿二女相视一笑,无论张怕修到多么厉害,在她们心中永远是那个喜欢做好事的傻乎乎的小子。
张怕隐瞒不说,却被方渐猜出,笑道:“顶阶高手算什么,大家好好修炼,总也会有这样一天。”然后继续说故事,说金大到天雷山挑衅的事情。
简单叙说完事情,跟众弟子说道:“魔道四门已经被彻底打残,越国现在是六大派的天下,你想找人报仇也找不到,大部分死了。至于鲁国药家,相比较于魔道四门和蛮谷金家,手上沾染鲜血不多,我曾杀死一些药家弟子,勉强算是报了点仇。我们最大的仇人是金家,是甲堂十人,我杀死三人,还余七人,但是金家第一高手金大肯定不会坐视不理,所以我们的敌人应该是整个金家,回到天雷山以后,首要敌人是金家,大家要做好准备。”
他说做准备,说的是做好死亡的准备,希望众弟子能够明白。
三日后大家整理好行装准备出发,八百多人站在雪原上回望院落,门楣上有三个大字,雪山派。张怕轻轻一笑,袖袍挥动吹起雪原积雪,洋洋洒洒重新降落,覆盖住整座院落,远远看就是个巨大雪包,看不出房屋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