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于人,他不想过标本一样的生活,那也没必要去折磨别人。
听结丹高手报名叫岳离,想来在平门中位置不低,否则不能说什么自上而下的感谢话语,但他不关心这些,只管前进。
岳离不敢过分骚扰他,高手大多冷漠无情,行事不问是非只凭喜恶,他害怕惹怒高手反遭祸害,故不敢冒险。
没多一会儿走上缓坡,回头瞧一眼,十几个人恭敬望着他,张怕轻轻点下头,不管有没有说真话,这些人的态度还算不错。轻拍折扇驭空而起,如漫步一样轻轻缓行,明明每一脚踏在空处,却偏偏越走越高,直至没进云中。
难得有次机会装酷,他发挥个淋漓尽致,没入云中还暗自窃喜不已,这个动作很帅,以后可以多用。试问天下绝顶高手,还有谁能像他这样浅薄无聊?
臭美好一会儿,随着云朵向前飘。正飘着,忽然发现下方出现百名黑衣人,列成四队,飞快朝小山谷进发。
这帮家伙没完了?两帮人有多大仇恨要搞到这种地步?张怕不想管闲事,可也不想看恶人行凶,张口喝问:“你们是谁?”声音自空中滚滚传下,好象天神在说话。
不过他这个天神没能惊动黑衣人队伍,四条长龙继续快速前进,好象什么都没听见。张怕一瞧,哟嗬,不给面子?当即就想发飙。
可是他还没动,身后一道柔风吹过,带起片刀光斩进云朵,好象无数把铡刀一同铡下,轻轻撕碎整片云彩。
先不要说老虎的金丹元神能否感知到危险,就张怕自己的顶阶元婴也不是白给的,那片刀光一起,他便随风飘开,立在不远处回望刀光撕碎云彩,然后轻声问句:“我很该死?”
刀光散去,云朵碎成柳絮,露出个一身黑的家伙,从头到脚被黑布包裹,只露出眼睛和双手。黑衣人眼神略带诧异望向张怕,显然没想到他能逃过自己攻击,森然问道:“你是谁?”
张怕气道:“你有病吧?不知道我是谁就杀?是不是还打算说你杀错人了?”
黑衣人多重复一句:“你是谁?”
张怕想说我是你大爷,可是话没出口,后背一阵发凉,倒霉玩意又玩阴的,右手折扇向后一甩,左手招出面巨大盾牌挡在前面,整个人缩在盾牌后转身回看。以他修为原本不用使用这么猥亵的招数,可他就是想玩,不就是三个人么?我让你们先打,然后一个一个折磨。自融炼老虎元神以来,他还没和人打过架,今天算开开荤。
身后俩家伙也是穿的黑衣服,人手一柄黑剑,不过此时黑剑化成黑蛇咬向张怕,折扇挡住一条,另一条已经马上咬到他后颈。这时张怕弄出大盾牌,人缩到盾牌中,右手轻轻一弹,直接将那条黑蛇弹成黑剑,心道:“和我玩蛇?我有一堆蛇祖宗”
大盾牌竖起后,第一个出现的黑衣人果然操着刀光砍来,叮叮当当像打铁一样砍个没完。三人分工明确,一前俩后齐袭张怕,务求一击毙命。
让他们想不到的是,这对手不但修为高,保命手段也是极多,黑折扇结实,黑盾牌更结实,轻易挡住三人攻击。大家法器都是黑色,张怕的黑就要优于三个黑衣人的黑,他索性玩的更黑点,招出硬铁刀,搂头盖脸劈向玩蛇的俩黑衣服人,他这刀大啊,一个横劈其快如电,一道黑色闪电扯开白昼,疾速斩向二人。
他原本想逗弄三人一会儿,没想到功力大增后判断失误,只一刀,俩黑衣人连反应都没有,直接断成四截。然后元婴出窍分两个方向逃跑。
张怕哪会容他们逃跑,随手一挥,小五行刀阵的雨雾马上将俩元婴笼罩,然后转回身看向第一个偷袭他的黑衣人,重复第一句问话:“我很该死?”
黑衣人愣了一下,他是元婴高手,他们三个人都是元婴高手,虽只是初阶修为,但多年铁血训练疯狂杀戮,早已将杀戮变成本能,三人配合无往不利,没想到今天却在一招内死去两人,我们到底惹上谁了?将手中法器一丢,人往后退,想要逃跑。
他的法器是把巨大铁梳子,上面每一根铁齿都能活动,难怪好象许多把铡刀搞在一起一样叮叮当当砍个没完,张怕把硬铁刀轻轻一挥,破掉铁梳子,同时人往前飞,飘飘跟在黑衣人身边第三次问道:“我很该死?”
黑衣人知道他厉害,却不知道他这么厉害,自己全力逃跑,他却跟没事人一样跟在身边,口中发声长啸示警,然后停住,冷静问道:“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