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长公主没能拗过昭华郡主,拂袖而去算是勉强答应此事。
面外人的非议,昭华郡主把一切都抗下了,造成莫昕卿不得不为妾得是她的疏忽大意,不是陆凌风和莫昕卿事先有了奸情。
昭华郡主入宫拜见皇后娘娘,代替陆凌风向皇后,太子妃请罪。毕竟太子的女婿没人敢明目张胆的纳妾。
莫昕卿做妾委屈,赢氏同样委屈,这一切只能由昭华郡主出面承担下来。
看在太子离不开成国公陆江的份上,皇后和太子妃对几成定局的事没多为难昭华郡主,只是面色必是难看的,寻常女子根本威胁不到赢氏,可偏偏莫昕卿身份特殊。
太子妃敲打昭华郡主,暗示嫡妻的重要,昭华郡主保证不会让儿媳赢氏难堪。
昭华郡主为陆凌风纳莫昕卿为妾的事整整忙了半个月,一番折腾,违心的做不愿意做的事儿让她整个人消瘦了一大圈。
“母亲。”陆凌风心疼的为躺在榻上神色暗淡的昭华郡主按摩肩膀,呜咽道:“是儿子让母亲受苦了。”
昭华郡主目中无神,好一会无法集中精神,“我竟然给儿子纳妾?天……还是我的外甥女?这是报应吗?”
“娘。”
“是啊,你是为儿子。”
昭华郡主轻轻摸了摸跪在自己面前儿子头顶,“如果你不是我儿子……”
陆凌风脑袋更低,依恋着昭华郡主,“我怎么可能不是您儿子?”
“纳妾礼,我已经吩咐下去了。不好给莫昕卿太多太重,仪式也不能办得太大。你同莫昕卿说一声,暂且委屈她。”
“她不会计较这些俗礼。”
“我想歇一会,凌风,你先回去。”
“娘……”
“出去。”
陆凌风担心的说道:“您多保重身体。”
走出房门,陆凌风并没离开,独自一人站在门口。昭华郡主能看到儿子挺拔的身躯,换做以前她会心疼把陆凌风叫回来揽在怀里好好疼爱一番。今日她不想见陆凌风。
一面都不想见!
赢氏不让她满意。可毕竟赢氏是她三媒六聘娶回来的儿媳妇,因为陆天养母子存在,她承受了许多难言的苦涩。如今她亲自把莫昕卿嵌入儿子和儿媳中间。
“曾经的昭华郡主哪去了?”
她捂着胸口迷茫的自言自语。
“郡主。”
“何事?”
“奴婢查到在后背推波助澜的人了。”
站在门口的陆凌风看向回话的嬷嬷,一丝慌乱充斥眼底,他忙垂下眼见盯着地面。
“是谁让外人非议不休?让我疲于奔命的处理这些事儿?”
昭华郡主坐起身,没人再背后推动。外人的议论不可能怎么狠,每一句都似刀一样正戳在自己心头。
皇后等人好应付。闲言碎语却让昭华郡主格外的难堪费神,为保住儿子陆凌风脆弱的名声,昭华郡主接下一盆盆的脏水,仿佛一切都是她计划的。只为了让莫昕卿为妾,进而取代她早就不喜欢的儿媳妇赢氏。
“回郡主,是虞侯。”
“陆天养!”
陆凌风一下子炸了。面目狰狞,气愤的骂道:“这个狗杂种!是不是我娘吐血了他才高兴?说得好听。不计较当年的事儿,陆家但凡有祸事,哪一件没他的影子?”
“娘,他就是回来报复咱们的,让您伤心呕血,名声尽毁。陆天养太不是东西了,咱们不能再姑息他,否则以后更难制住他了。”
昭华郡主扯了扯嘴角,她已经没有力气去报复陆天养,一次次为陆凌风善后耗费了她太多的心血,这一次她更是把面子丢光了。
陆凌风骂骂咧咧诅咒着陆天养半晌,听屋子里寂静无声,慢慢的闭上嘴。
“他是故意的。”昭华郡主苦涩声传出来,“不是他愿意,我的人根本查不到他身上。”
”虞侯应该不敢吧。”
背后动手脚就算了,还故意漏出破绽,明晃晃的告诉昭华郡主,让你难受呕血,让你名声扫地,让你消瘦的人就是他——陆天养。
这得多大的胆子?!
陆天养没有动昭华郡主一根手指头,可却把昭华郡主的面子狠狠的撕下来踩在脚底下,这对一向好强爱面子的昭华郡主打击不小。
“这世上还有他不敢做的事儿?”
昭华郡主几次吃亏,早已明白昔日只能在自己面前祈活的庶子已经成长为苍天大树,连她都轻易撼动不了。
“身处江南,两军对阵厮杀,还要为莫冠杰摆脱宝身负宝藏的传言,他……竟然还有心思过问帝都,安排人重伤我。”
昭华郡主眼里闪过一丝的激赏佩服,陆天养一次次的安排,一次次反击让自己所拥有的东西一件件失去。
比如神武帝的宠爱,比如长公主的支持,比如兄长和侄子沐焱宇的援手,比如她的脸面和自信。
昭华郡主想不起自己出了儿子陆凌风和陆江外还拥有什么,失去她珍视的东西仿佛挖去了她半颗心,很疼,很难受。
“你生了个好儿子。”昭华郡主目色暗淡下来,缓缓闭上眼睛,“你们去吧。”
“是,郡主。”
仆从离去,陆凌风额头青筋暴起,俊脸泛白,握紧的拳头颤抖着,一旦母亲向陆天养认输,自己这辈子岂不是再无翻身的可能?
想到父亲的警告,背后止不住的冒出冷汗,父亲不会养没有用的人,哪怕是他亲生儿子。
他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得想办法让母亲振作起来,继续同陆天养斗下去。
拳头砸在柱子上,鲜血淋淋,陆凌风紧紧咬着牙根。“逼我,这是你们逼我的,父亲是疯子,娘亲是傻子,我……不疯魔不成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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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九听闻陆天养的安排后,抚了抚额头,“他真是一点机会都不会错过。”
“侯爷说。早让昭华郡主失去一切。夫人您也会少些麻烦。”
“做都做了,我还能怪他?”
阿九暗自摇摇头,“我不怪你们遵从侯爷的命令。但是你们对我的吩咐是不是得用点心?说是找到了当年的马夫,直到现在我还没见到他。”
“……夫人,上京的路上他病了,病得很严重。属下担心一味的赶路,没等到京城。他就一命呜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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