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对着铜镜正了正头上的帽子,貌似帽子有点高了。这铜镜简直就是照哈哈镜一样,脸凑上去,纯粹就是一个打栏逃走的长嘴大耳的形象。
“等我成亲了,一定要做一个镜子!”简有之咬牙切齿。
“镜子挺好的!”二丫疑惑的看了看简有之,又看了看铜镜里的简有之,然后很肯定的点了点头,“虽然镜子有点走形,但基本上也是小官人原本的模样!”
简有之怒目而视。
二丫得意的笑了!
苏府。
苏守财很得意的捋着胡子嘿嘿的笑。
“恭喜!恭喜!”
一大群人正对着苏守财拍马溜须。整个厅堂里还有庭院里,摆满了酒宴。吃喝猜拳,嚎叫惨呼,此起彼伏,不亦乐乎!
“苏大官人的女婿据说才高八斗,便是那个眠花楼的胭脂姑娘抱着他的大腿,痛哭流涕,也不为所动!”一个富二代中的青年才俊,吧嗒着嘴巴。
“莫非他有隐疾?”某人八卦心很重,凑过来,顿时两个猪头。
“非也,非也!”另一个摇头晃脑的也凑过来,三个猪头摆一桌!
“莫非另有隐情?”
“你们莫非真不知道?”那人惊诧莫名,等着这问话的那个,就像看着陈世美不认识秦香莲、南瓜子不认识南瓜藤一样。
“可有什么内幕?这位兄台一定要透露一些,方才不虚此行啊!”问话的人显得很猴急。
“知道他为什么不对胭脂动心吗?”
“废话不!”
“哎呀,别踹,我说就是!”
“据说那日宴饮之后,那个简家庄的小官人便留宿在了画舫之上,直到第二天早上才离去,有人亲眼见他离去之时,失魂落魄,衣衫不整!”
“莫非胭脂最终被他禽兽了?”两个听的人大惊失色,一脸愤然!
“非也,非也!”
“快说,快说,急煞俺了!”
“关键在于这简家的小官人离开之后的事情。简直就是整个事情的转折点,神来之笔,从此成为一段传奇!”
“直娘贼,休要卖弄!”
“离开后到底如何了?”几个猪头,眼珠子转的很快,仿佛眼前浮现出一幅画面:胭脂姑娘云鬓纷乱,一脸哀伤,锦被拥身,露出香肩,抽抽噎噎,对着简有之的背影,哀怨不觉,樱桃般的小嘴酝酿良久,憋出一个词来:你……你这个狠心的采花的……贼子!
哈达子流了一地,没节操啊没节操!
“那简小官人离去之后,只听得那房里顿时传来一声尖叫之声,然后就是嚎啕大哭的声音,顿时就惊动了整个画舫的人!”
“胭脂姑娘终究被那厮糟蹋了!”
一个新凑上来的胖子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好像得偿所愿一样,心满意足的点点头。仿佛那糟蹋胭脂姑娘的便是他一般!
“那叫喊的姑娘不是胭脂!”
“莫非那厮——那厮一夜糟蹋了两个?”人越围越多,中间有人惊呼起来,“那另一个究竟是谁?那间房里究竟上演着什么样的秘密?竟让让一个姑娘痛不欲生,另一个姑娘寂然无声,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分解你娘,你这直娘贼,不去胡同口说书,跑这里骗肉吃!”
“混了!混了!”那爆料的人大声的分辨。
“三人一起颠鸾倒凤,果然是混了,这简小官人艳福不浅啊!睡个胭脂姑娘,居然还有个添头白送,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狗屎运?”
那爆料人疾声道:“你们听混了。那日那厮出门之后,那发出惊叫之人却是你们都认识的,咱开封大名鼎鼎的人物!”
“胭脂便是大名鼎鼎的,这有什么好奇怪的?”
“我说的这大名鼎鼎的,不是个女子!”
“啊——”顿时众人都惊呼一声,顿时又将爆料的人围了个水泄不通。
“那人究竟是谁呢?难道在这画舫的房间里还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难道两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在画舫里有什么秘密的交易或者龌龊的行为?欲知后事……哎呦,那个狗贼踹我一脚!”
爆料人忽然就压低了声音道:“我如今说出来,各位兄弟日后千万不要说是我说出来的啊,不然死无全尸啊!”
“放心,我们绝对不说!”所有围着的人都异口同声,一齐点头。
“那男人便是开封大名鼎鼎的韩衙内韩武彦!”
“轰——”顿时人群就炸开了锅。
“诸位可千万不能说是我说出来的啊!”爆料人急忙叮嘱。
“这个自然。若是韩衙内问起,我等只说是从你这里听来的就是!决计不说是你说的!”众人一起点头。
“啪嗒!”
“轰——”
爆料人的椅子四分五裂,一屁股坐倒在地,仰头就倒,口吐白沫,身体抽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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