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了,见那红幔帘挂得,上下结彩,里头戏台子一早就搭好了,不到中午,小戏子就练起来,咿咿呀呀,娇声婉转,又甚好听。”
刘妈妈鼻子里哼一声,酒儿更是板脸,书玉暗中使劲,不叫她二人开口,再催喜子道还有?咱们只当闲着听故事,就出来也无妨。”
喜子便又道我从后头进去的,前面究竟怎样,也不得而知。只是听着耳朵边一阵阵喧嚣,又见伙计来来往往,手里皆捧着鸡鸭鱼肉,又有燕窝翅子海参等等,流水一样送进去,叫人眼也顾不,瞧也瞧花了。”
刘妈妈再忍不住,怒而张口道有了不得!还不是踩着咱家老爷肩膀上去的?如今好了,过了河就拆桥,得了势,就把人汲到泥里,还恨不能再踏上几脚,好太师,当初还不是跟我们家府上,大人前大人后,老爷身后点头哈腰的模样!如今倒这样张狂起来,叫我哪只眼看得上?!”
书玉听后不语,只不过打个小岔想听个热闹,不想激起妈妈这样旧恨新仇,算了算了,不提也罢。
于是她又问喜子见过少东家没有?他有没说头?”
喜子点头,又呷一口茶道见了,人也忙得脚不点地,不过听说我来了,倒专程去后头瞧了一眼,不过不耐烦见我,倒是问了句,没来?”
刘妈妈不待书玉开口,恶声恶气就问道你答的?”
喜子吐吐舌头我说今日不便,他听了点头,只说,就走了。”
酒儿笑对喜子道这话你就不对了,要依刘妈**意思,你只该说,今后都不了,才是对极!”
刘妈妈也笑了,却对书玉道,这号人物咱们惹不起,更不该去惹,庄上闲话最多,没的为个笑眼狼,坏了自家清誉声名。”
书玉自然点头,她本来也没想招惹那位颜,只要东平楼与她合约不毁,她恨不能不见那双妖艳魅惑的桃花眼呢!
第二天,喜子依书玉所言,果从城中带回几匹布料。有靛蓝的,亦有毛青,海青,还有几匹玄色粗布,则是为,柱子,老九根,皮老怪和皮家大小子扯的。
待布匹到手,酒儿和刘妈妈,皮家娘子先就头凑头的上去,好歹一通评论。这事是书玉弱项,她插不进半点嘴去,除觉得那布料颜色单一,质地粗陋之外,她也看不出来。
不过能有这样的布料做身新单衣,她已经很知足了,村里妇人,有的还穿不上这样好的呢,至少,这是没有补丁的,还是新的。
旧时农家除了过年,谁家有闲钱做新衣服?
因此书玉看皮家娘子和二丫头兴奋之情,倒也不觉得奇怪。酒儿和刘妈妈一脸不满,她也能理解,想必跟以前不能相提并论,这也是她意料之中的事。
“当真只买些粗麻劣布?”昨夜她吩咐喜子时,对方不免张了嘴,有些讶异。
刘妈妈亦劝道,我们下人也就算了,唯有您,还该穿件正经衣服,不然身份上说不。”
书玉笑着摇头道这有说不?如今说不得以前的话,现在大家都是一样,是一家人,除了就是长辈亲人,哪有身份?我与你们皆是一样,用不着搞特殊化。再者,咱们现在农庄,穿好衣服做甚?没的惹眼抬口舌么?说些闲话也就罢了,若将贼招来,岂不是坏事?”
刘妈妈思前想后,只得承认书玉说得有理,唯有听而从之,不再多话了。
如今布匹到手,酒儿和刘妈妈,并皮家娘子将话说了个够,方才依次量各人身量,以线结记之,当下就动手,预备裁剪,做将起来。
书玉因手受伤,做不得,良儿自为手艺不佳,怕坏了布倒更是有碍,也就站于一旁,不敢逞强。
要说起来,皮家娘子的针线活真不是盖的,酒儿和刘妈妈罢了,到底以前做的都是精致细活,不比她,手下利索,对付粗布又有经验,又如何最为节省布料,因此倒叫她做了个头领,那二人唯听从依令罢了。
不过两个晚上,三人协力,整齐十几件单衣,新崭崭就呈于众人眼前。凡小分队成员,一人一件,就连良儿的娘也不例外。
那瞎眼婆子于床上收到新衣,感动得话也说不出一句,唯口中念叨良儿,还是你命好呀,该遇贵人,你可要手脚勤快些,不许托懒,柱子也是,你多看顾他些,也不许他贪玩误事!要好好报答人家才行呀!”
良儿眼里擎了泪,唯点头不止。倒是柱子,见新衣结实合体,当下就乐得于屋里娘面前,做了个空心筋斗。
良儿和娘都被逗得笑出声来,也难怪,这小子从小到大,除了别人可怜施舍几件旧衣,从没试过有一件的衣服,如今还不乐翻天?(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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