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又一计上了她的心头,就是担心刘萱不答应,但……哪二人本就是青楼的人,何来贞洁一说……
她想罢要欢欢喜喜地找那刘萱商量,要设个连环计,双管齐下,要钓小相公主动来献身,但脚步一转,她的眼就先看着船家夫妇的屋了,她暗想这机密的事儿既然这夫妇知道了,岂有独善其身的道理?
少不得要把他们拖下水,好事才能疏而不漏,不然他们通风报信怎么办?
福娘推门一进来,这次也没客气,更没拿钱,开口就说这事儿他们开了头,就算现在要做好人也晚了。
“你们想想,这亲事是谁最先去提的?”
“我们只是提亲。”船家女人把男人护在身后。
“然后又是谁帮我们打听人家妻主只是个乡下人、还是个去书院考试的穷书生?”
“船上的人都知道。”
“你们可以自欺欺人,但……你们以为你能脱干系?”
“我什么都不知道。”
“现在也什么都不知道?”
“……”
“纹银二十五两我放在这,你们做或不愿做,都得做!你若去走漏消息,我们大人必不会放过你,但只是假装不知道,什么都不做,到时他们找你,我们也不会帮你!想清楚,帮我,今夜得手,有二十五两。不帮……你们也难脱干系!”
“嘭——”是门关上的声音,然后门外传来:“到苏州前,无论什么办法,我希望能见到柳姑娘!”
夫妇二人心口一震,面面相窥、脸色煞白。
“怎么办?”眼见上了贼船难下,船家男人不禁问妻主。
妻主也脸色煞白,再看天色渐近黄昏,心里更是一团乱,再看那白花花的银子,此刻觉得像地狱伸来的鬼爪,心中惊怖不已。
“能怎么办?骑虎难下,还是要下啊!”
船家女人缓缓坐在凳子思考起来:男人在这件事一直出面,虽开始一直不知内情,但那柳家小相公真要出了什么事,发起狠来只怕没他们半点好,心里越想越觉得这事不做也做了,还真如那管事说的,难脱干系,独善其身是不可能了。
但如果那柳家小相公是个狠角色,就是让那大官人得了手失了身,只怕一夜醒来要寻死觅活,那大官人睡了一夜,拍拍屁股指不定就进京了,寻不着人,可不是要拖着他们夫妇一起死……
这事论理做不得,但又难脱干系……
船家女人最后一咬牙就与男人道:“你且去柳家把这银子给了那柳姑娘,就把话直接说开,那柳姑娘要贪钱贪人家的财势,你就让她自己去找福管事,但一定要她带着相公下船,千万别让她相公听见了,知道吗?”
“这岸上的事儿与我们无干。你只管和人说这二十五两银子是福管家给咱们的,咱们做不来这事儿,让她有事有气去找福管家理论!一切与我们无干,后面的保密的话还要我教你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