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羞辱,但是辛红却不敢说不能完成,因为那等同于主动辞职。
江铃虽然不太可能免掉自己副乡长的职务,但是把自己彻底架空却是分分钟的事情,因此辛红连忙答应了一声,逃也似的出去了。
秘书小赵也受不了房间内压抑的气氛,给谢南成倒了一杯白开水之后,也落荒而逃。
房间内只剩下两个人,谢南成的老脸恢复了些许平静,一双贪婪的眼睛瞄了一下江铃饱满的胸脯,说道:“江书记真是御下有方啊!”
江铃把显示器挪过来挡在身前,说道:“这帮人官僚气太浓,要不时地敲打敲打,否则什么也做不成。”
饱满的胸脯变成了黑乎乎的显示屏后盖,谢南成有些不甘心,说道:“小玲……”
江铃立刻打断,说道:“别,你还是叫我江书记,或者江铃同志吧,听着顺耳。”
“雷东已经结婚了!”谢南成的脸变成了紫茄子。
“我知道,我们都参加过他们的婚礼。”江铃双手一摊。
“他和那个苏小小很恩爱。”
“这我看得出来。”
“他们两个才是一路人!”
“眼光不错,我也是这样认为。”江铃笑了,虽然有些苦涩,但态度却很明确。
谢南成颓然坐在沙发上,叹了一口气,说道:“我老了!”
“也是,都半截身体埋土里的人了。”江铃又把显示屏转了一个方向。
“你就那么恨我吗?”谢南成感觉很受伤。
“现在你已经不值得我恨了。”江铃没兴趣继续这样的谈话,问道:“说吧,你大老远跑过来,不会只是想叙叙旧情吧?”
“好好的一个人,才一个月怎么就被雷东给带得不正常了呢!”谢南成打感情牌失败,心中怒意丛生,重新耷拉下脸,变成了那个威严的县长,以上位者的语气问道:“江铃同志,雷东同志有消息了没有?”
“没有。”江铃回答的很干脆。
谢南成严肃的说道:“请了十五天婚假,却走了十八天,居然不向组织报备,太没纪律性了。”
“我也这样认为。”江铃笑道:“对于这种目无领导,无组织无纪律的干部,组织绝对不能姑息。等雷东同志回来之后,任凭组织惩处,哪怕就是把他一撸到底,我江铃也绝不护短。”
说的慷慨激昂,但江铃很清楚谢南成的尿性,哪怕雷东再过十天才回来,都没人敢处分他。
谢南成果然只是咬了一下牙,就不再提处分的事了,问道:“江铃同志,如果市里来一个检查组,你能应付得了吗?”
“检查组,市里的?”江铃愣住了。
这不合规则,市里怎么可能直接越过县里,向乡里派遣检查组呢?
“江姐,江姐!”突然,办公室房门被推开了,雷茜茜风风火火的闯了进来,说道:“老刁刚来电话,说上午来的那个姓言的糟老头子,去市委告了你一状,听说要成立什么经济问题调查小组,明天就来青龙乡审查你了,带队的是一个姓廖的科长。”
“有这事?”江铃转向谢南成,今天第一次认真看这个以前的老情人。
很显然,是自己的惯性思维误会谢南成了,他并不是想再续前缘,也不是想要在青龙峡大开发中分一杯羹,而是来通风报信的。
堂堂一个县长,居然放下身段奔波上百里,来给一个乡书记报信,的确是够诚意。
相对于江铃的小感动,谢南成内心却巨震无比。
市里成立调查组的事情他也是刚刚知道,没成想这个小姑娘不但也知道了,甚至比他还详细。
怪不得雷东不在了,江铃还如此嚣张,原来雷东的妹妹同样不是省油的灯啊!
雷茜茜急急火火的说完才发现房间里还有一个人,瞪着谢南成看了几眼,突然惊呼起来:“呀,我认识你,你是高阳的县长,叫……谢……谢什么来着?哎呀呀,就是你以前欺负过江姐是不是?啧啧啧,长得这么丑,还想老牛吃嫩草,你可真行!”
“你……简直岂有此理!”谢南成气疯了,站起来指了一下雷茜茜,又看了看江铃,本想发作一番,却最终跺了一下脚,摔门而去。
“这个老色鬼,脾气还挺大!”雷茜茜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江铃一眼:“江姐,我是不是坏了你们的工作?”
“不是什么工作。不过,他今天来,的确是好意,我误会他了。”江铃站起来,透过窗户看着楼下,第一次有了想下去送送谢南成的想法。
“停停停,你不会想和他旧情复燃吧?”雷茜茜跑到窗台,一把拉上窗帘,说道:“这可不行,你是我哥的后备,绝对不能和这个老头子有任何瓜葛。”
“你可真是他的亲妹妹啊!”江铃哭笑不得:“别闹了。说说看,市里的检查组怎么对付?”
“我来就是告诉你方法的。”雷茜茜神秘兮兮的凑在江铃耳边,说道:“老刁说了,如果那个姓廖的科长无事生非,就揍他丫的!”
“揍他?”这一次,轮到江铃石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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