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子不能空。”
“啊,一人一瓶?”江玲傻眼了。
雷东笑道:“江书记,还是拿出点勇气来吧,你要想在日后的工作中得到赵副县长的大力支持,这一关必须得过!”
“就是,我赵刚酒品,把我喝高兴了,什么都好说,否则的话一切免谈!”赵刚哈哈大笑,说道:“江书记,你的酒量我可是有所耳闻的,当年你就是靠着三大碗,直接把咱们的谢县长给喝到被窝里去的,是不是?”
“这……”江玲惊讶,甚至是骇然了。
自己和谢南成存在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这在高阳官场并不算什么秘密,但这毕竟涉及到个人**,而且当事一方在高阳威名赫赫,因此背后嚼舌头根子的人肯定不少,但当面说出来的却从来没有过。
堂堂副县长竟然直接说出来了,而且如此随意,他这是要干嘛?
“害羞了?”赵刚哈哈大笑,说道:“感到羞耻的应该是谢南成,而不是你江玲。都快六十的人了,儿子女儿也成家立业了,居然还贼心不死,仗着权势老牛吃嫩草,真是为老不尊。江书记,别怕老家伙,他要是再敢纠缠你,你就找雷科长替你撑腰。回头呢,我再找机会敲打敲打他,都一把年纪了,还想不想安安稳稳的退居二线了?”
江玲更糊涂了,低着头一句话都不敢说。
这事承认不得,但是人家说的如此直接,不承认等于是质疑领导的权威。
雷东笑着解围,说道:“赵副县长言重了,我何德何能,怎么能给江书记撑腰?”
“这世上还有你不敢做,做不到的事情吗?一个副市长都被你收拾的服服帖帖,何况一个县长了。”这话一出口,就证明赵刚对雷东的了解是深层次的,显然是得到了莫国栋等人的指示。
因此雷东也就不再矫情,顺着说道:“您的意思是,我可以揍他?”
“干嘛揍他啊,那把老骨头禁得住你的三拳两脚?”赵刚笑道:“老首长说了,听毛爷爷的话,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争取做到有理有利有节,听明白了没有?”
这就是莫国栋的指示,是尚方宝剑,是给雷东划出来的一条底线,雷东当然不敢违抗,立刻站起来大声说道:“听明白了!”
“坐下,你现在不是军人,也不是土匪,喊那么大声干什么?”赵刚摆摆手,换上一种严肃的表情说道:“雷东同志,对于来高阳,你有什么想法没有?”
雷东说道:“没有,服从领导安排。”
赵刚笑道:“很好,那明天我可就随便安排你了。”
江玲虽然无比震惊,但是也听出了个一二三,知道机会难得,连忙鼓起勇气说道:“赵副县长,要是有可能的话,把雷东同志分到青龙去吧,青龙还差一个乡长,需要尽快健全领导班子。”
赵刚摇头:“不行!”
江玲愣住了,呆呆的刚:“就不能通融通融吗?”
“国家公器岂是可以通融的?”赵刚义正词严,说道:“雷东是天海下放到高阳挂职锻炼的青年干部,他目前的职务还是安置办的科长,同时可以兼职做青龙乡的代=理乡长。”
“代……代=理?”江玲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
兜了一个大圈子,居然换汤不换药,代=理两个字只是一种形式,完全可以当成正乡长用啊。
和猜测的差不多,雷东一颗心虽然放下了,但却无奈的摇摇头。
穷山,恶水,刁民,这就是自己将要面对的环境,江玲这个土生土长的乡书记都能被一群债主给吓唬的抱头鼠窜,自己这个外来人能有什么大的作为?
先不说自己的施政理念,就是乡政府的那一屁股欠债就够自己喝一壶的了。
而比欠债更令人闹心的是这里复杂的人际关系,江玲才当一天书记就被对手连续出牌打得措手不及,自己横插进来抢了某些人觊觎已久的宝座,肯定会被当成眼中钉肉中刺,所面临的冲击注定会更疯狂。
“怎么,打退堂鼓了,这可不是你的风格?”饭菜已经摆上桌,赵刚自顾自的吃了一口驴盘肠,喝了半杯茅台酒,说道:“其实青龙的事情没你想的那样复杂,都是钱闹的,小解决也就三五百万,大解决撑死了两个亿,有什么好为难的?”
雷东哭笑不得:“领导,不待这么挖坑让我钻的,我不是唐僧,都卖了也不值这么多钱啊?”
“你当然不是唐僧,因为你是妖怪!”赵刚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哈哈大笑道:“而且你还是白骨精那种级别的妖怪,唐僧们会奋不顾身的扑向你,争着抢着让你割肉吃!”
我去,这什么论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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