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岂不是黄脸婆了。”肖氏搀扶着镇国公夫人一副说笑的模样。实际话里有话将乔卿莫的自谦显得虚伪,无地自容。好在秦太夫人及时救场;“在说什么呐,竟如此欢喜。”
乔卿莫连忙逃也似的回到秦太夫人身边。
“太夫人安康。”镇国公夫人,肖氏,周五爷齐齐向秦太夫人行礼。
因着镇国公夫人是超品诰命,秦太夫人亦起身回礼道;“国公夫人客气。”
“您是长辈,应该的。”镇国公夫人言语里诚意满满。
秦太夫人一听这话,自然是明白其中深意了,开怀笑道;“快请坐,快请坐。”
待众人坐定,自有丫鬟婆子进来上茶点瓜果,这几人之间话家常打趣自是另有一说。
乔卿莫原本坐在秦太夫人身边想着开个小差做个应景便罢,哪知时不时的就听见镇国公夫人提及自己,又不得不打起精神应付也就罢了,还察觉到周五爷的视线像是钉在自己身上了似的,从进门到现在也有两三盏茶的功夫了,都没见他看挪眼瞧过别处,心中难免不舒服,于是找了个机会立即脱身出了芙德堂。
“我的老天,可算是出来了。”乔卿莫回头看了看芙德堂的匾额对向佩蓝抱怨着。
佩蓝忙上前两步搀扶住乔卿莫,温声道;“莫不是镇国公府的人欺负了姑娘?”
谁知佩蓝话音将落,身后传来周五爷略急促的声音;“乔姑娘且等等。”
乔卿莫回身,只见周允缓缓向自己走来,忙行礼道;“周五爷有何指教?”
“不知姑娘可否借一步说话。”周允第一次像这样近距离的看乔卿莫时,怀里揣着的兔子跳得更快了。
“就这吧,公子是外男,到不好另寻静处说话。”乔卿莫态度疏远却又得体。
周允并未急着说话,只是看了看一侧的佩蓝,佩蓝心领神会向周允和乔卿莫行礼之后便自觉地往后退了七八步,既能候着乔卿莫的吩咐又不容易听见旁的话。
周允踌躇半响才轻声道;“乔姑娘近日可好?我听大伯母说之前在广佛寺偶遇乔姑娘时,你正被一个刁奴欺负,好生无助的模样。不知,那刁奴可得了惩戒?”
“谢国公夫人和周五爷记挂,小女有外祖母做主,那刁奴自是得了应有的惩戒。”乔卿莫也不看周允,依旧颔首有礼的回话。因着外祖母此前提过周五爷和镇国公夫人方才的眼神话语,再加上周五爷那似钉子是的眼神,乔卿莫这才明白这个时候镇国公夫人不在西院吃酒却要带着周五爷来芙德堂的意图,只是她不感兴趣罢。
“那便好,那便好。”周允叹完又莫名其妙的问了乔卿莫一些七不着调八不着事的话。
起先乔卿莫还能硬着头皮回应两句,直到周允问道;“不知乔姑娘可有小字?是何小字?若是没有,我与乔姑娘寻一个如何?”
这下乔卿莫可彻底绷不住了,索性屈膝行礼冷言道;“不知周五爷特地找小女究竟有何话要说,若是没有,小女就先告辞了。”
周允见乔卿莫显然是不耐烦了,想起自己从出生到现在并不像流恋花丛的周翊那般有着丰富的经验,这样满打满算下来这也不过是他头一回单独与小姑娘说话。心里头紧张,好些话在明明心里过了三四遍,可一到嘴边又变成了诸如‘乔姑娘哪里人?’‘可有喜欢吃的东西?’这一类了。人乔姑娘能耐着性子在这儿扯两句闲话已经是心地善良了,自己怎么还能没皮没脸的问人家的小字呢?周允暗道自己愚笨,早知道应该向六爷取取经再来的,没得把好好的机会被弄成这样干巴巴皱瘪瘪的了。
乔卿莫见周允傻站着也不说话,便再行礼道;“既然周五爷无甚旁事,那小女就先去忙了。”言毕,转身便走,佩蓝见状忙快步跟上。
就听见周允又焦急的唤;“乔姑娘,且等等!”
这一回乔卿莫只是回头问道;“周五爷还有何事?”
“我......”周允想说的话也并未说出口。
乔卿莫不再等,行颔首礼后便直径离去。
待乔卿莫的背影消失在视线里时,周允才失落的缓缓地说道;“我今日是同大伯母来说定的,我要娶你为妻,想保护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