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两位不在前线厮杀,回大帐来做什么?”
“前方战事有变,有要事和统帅商议。”秦荣直接了当地回答道:“耽误了军情,你有几个脑袋?”
“你……”那两名亲卫显然对秦荣的话十分反感,但这两人说到底不过是比普通秦家军的士兵高上一些,与秦荣,秦小天这个级数的将领,简直就是天壤之别,所以他们也不敢僭越,只能伸出手来,拦住两人,执意不让他们入大帐。
“放他们进来可以,解下他们的兵刃!”帐内的人却是说了一声,那两名亲卫,方才很不情愿地收下了秦孤月与秦荣的佩剑,放他们进了大帐之内。
一进大帐,秦孤月就看到一名中年男子,身穿黑色轻甲,坐在一张太师椅上,面前的茶几上放着一张云京附近的地图,不过有些讽刺的是,显然是用宵夜的时候,这名统帅不小心将粥翻在了地图上面,那地图上斑斑点点,还反扣着一只瓷罐,里面不时发出“蛐蛐蛐蛐”的鸣叫声来,居然是一只斗蛐蛐的罐子。
一军之帅,居然把粥翻在了地图上,本身就已经滑天下之大稽,居然还随身带着蛐蛐罐子,在标注了重要工事和山川地貌的地图上斗蛐蛐,这已经不能算是滑稽,而近乎蠢到家里了。
但是那名中年统帅在看到秦荣和秦小天的时候,下意识地将蛐蛐罐子放下了桌子,搁在脚边,对着旁边的兵士说道:“为秦荣大人搬一把椅子!”
“是……”旁边的士兵闻言,急忙为秦荣搬了一把椅子过来,但是秦荣却不坐,而是开口问道:“为什么不搬两把椅子过来!”
这时,那名身穿黑色轻甲的中年男子看了看面前变化成秦小天的秦孤月说道:“一个从龙家叛逃过来的家奴,在我们秦家军的大帐里,难道还配坐着吗?能让他站着而不是跪着,已经很给他面子了!”
“你!”秦荣听得中年男子的这一句话,脸色骤然一变,正要破口大骂,却听得变化成秦小天的秦孤月突然冷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你这个奴才!”中年男子严声呵斥道:“那个死了两年的小子,赐给你一个秦姓又怎么样?说到底,你还是龙家过来的奴才,你有什么好自傲的!”
“呵呵……”秦孤月冷笑说道:“四叔,两年不见,别的本事没长进,欺负我的人,倒是很有进步啊!”
“四叔?”那中年男子先是一愣,正在琢磨“秦小天”这一句“四叔”的称呼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时候,秦孤月的手已经动了,立掌为刀,隔着十几步远,一道星芒冲天而起。
“噗”地一声轻响,那一枚头颅还保持着思考的神色,却已是飞了起来,咕噜咕噜地滚落在了地上。
就在大帐之内惊得目瞪口呆的两名秦家军将士正要逃出去的时候,秦孤月的精神蛊惑异能瞬间发动,毕竟这两个士兵才不过是武士境界,在秦孤月的精神蛊惑面前,如果不是他控制了力度,恐怕这一下冲击就会直接变成痴呆。
但是秦孤月做得敲到好处的是,他就将他们关于刚才自己出手的记忆给抹除了!
“少爷,你看那里……”秦荣眼尖,在秦孤月出手的时候,就看到了那秦家长老的手边压着一封信,还没有来得及收起来,刚才的大活人显然已经变成了无头尸体,也就没有机会再收起来了。
难道说是这家伙看了这封军情之后,心情大好,居然把蛐蛐罐子都拿出来把玩了?
“好像是军情啊……”秦孤月一眼就看到那白色的信封,一抬手,已是隔空将那封信收在了手中,顺手拆口,才看了一眼,秦孤月的脸色顿时就变了。
“少爷怎么了?”秦荣看到秦孤月的脸色一变不禁问道。
”他妈的,临溪王够狠!”秦孤月猛地把那封信揣进衣袖里说道:“秦家军不过是消耗应天军的炮灰,拖延时间用的,临溪王已续费从支持他的云京各城抽调了二十万大军来增援了!”
“什么!二……二十万!”秦荣这一回是真的惊住了。
应天军也才只有十万而已!
也就是说,真正决定局势的不是秦家的援军,而是后面的二十万各地军队,蚁多啃死象,即便这些部队实力平平,以二打一,对付已经跟秦家军拼得两败俱伤的应天军,根本就不是难事!
这一步,秦孤月没想到,无夜太子也没想到!
这才是临溪王最大的后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