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哦?此事有何不妥?”夜太子沉吟了一声问道。
“殿下……”太子舍人拱手说道:“太子太保一职的确是统领沈天殿三百羽林卫,可那一百锦衣带刀侍卫,乃是归郎中令所调派,即便现在沈天殿郎中一职有空缺,也历来都是武将担任的……”说到这里,那太子舍人眼角微微一挑却是看向秦孤月说道:“看古少保好像并不会武道,这一把剑,似乎也只是摆饰,若是统领那精锐的百名带刀侍卫,也许不能服众啊!以臣之见,不如选拔一名郎中令作为少保大人的辅官,如何?”
这一句落下,秦孤月虽然心里冷笑了一声,脸上却是丝毫不动声色,很显然,夜太子也是在暗中观察秦孤月的态度,看到秦孤月这般喜怒不形于色,也是微微颔首,显然十分满意。[
夜太子听得那太子舍人的话,正色说道:“古爱卿也是近日本宫才寻觅到的人才,还来不及跟各位介绍。虽说那些锦衣带刀侍卫都是好手,不会武道的人,也许是难以服众,不过这古爱卿乃是一位当世双的相术高手闭门弟子,恐怕他们也不敢不服吧!”
话音落下,众人竟是一齐都对秦孤月投来了各式各样的目光,有疑惑,有崇拜,也有嫉妒,更多的却是一种怀疑的态度。
不过对于这万千目光,秦孤月只是淡淡一笑,拱手回应道:“太子殿下谬赞了。”
虽然有人质疑秦孤月不会武道,有些不爽,秦孤月也在想要不要直接拔剑,把这个甲士境界的可怜孩子直接胖揍一顿,但是有一点的效果却是实实在在的达到了,那就是太子这句话成功地将所有人误导了——这个新来的太子少保是一个相术师,他根本不会武道,那一把剑是做样子的。
那么有人在怀疑起是谁杀了傲常和刘文秀的时候?有人会怀疑一个根本连武道都不会的人吗?
“好了,此事就此了结吧!”夜太子一边说着,一边擦了擦自己的手,陡然目光定住,看了看面前的两具尸体说道:“本宫还是这句话,今日之事,任何人传出去半个字,杀赦!”
“至于两位爱卿,将尸体秘密收殓,以病故的理由吧,毕竟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将两位爱卿岔开日子出葬就是了……”夜太子显然已是做好了这方便的打算,而且早就做好了。
“是,殿下……”旁边一个青年太监不知何时又冒了出来,在夜太子的身后,一甩拂尘,捏着嗓音回答道。
正是那之前宣读圣旨的青年太监,秦孤月分明记得他在太子的南疆轿夫暴走之后就不知所踪了,这会怎么又出现了?而且看样子,好像也没有受什么伤?
面对秦孤月疑惑的目光,在众人散开之后,那名青年太监竟是特意走到秦孤月旁边来,将拂尘挟在左手的肩膀上,笑道:“古少保,杂家是沈天殿的执事太监,负责太子殿下的起居,以后就要与您多多合作了。”
“客气客气……”秦孤月立刻就把目光收了回来,笑了笑说道:“公公怎么称呼?”
“杂家本姓是何,太子殿下感觉叫得不顺口,便赐了‘海’姓给杂家。”那青年太监看了看秦孤月说道。
“原来是海公公……”秦孤月拱拱手作揖道。
“古少保,杂家来日请您品茶……”海公公笑了笑,一甩拂尘,有些阴柔地说道:“古少保不知是哪一位相术巨擘的高徒?”
秦孤月心想,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果然,正题来了吧……
“呵呵……家师是龙隐阁的一位长老……”秦孤月笑呵呵地说道,“太子殿下实在是谬赞了。”
“哦?尊师是龙隐阁哪一位长老?”海公公听得秦孤月的话,竟是来了精神,又追问道:“目下龙隐阁四位长老在外走动的好像只有尚宇穹长老吧?莫非就是尊师?”
又是尚宇穹啊……秦孤月在心里就笑了,是啊,是差一点成我师父了,但是他心里笑着,嘴上却是一本正经地说出了那个超不正经的名字:“不是尚宇穹长老,家师是上官天琦!”
秦孤月很明显地看到,海公公在听到了“上官天琦”四个字的时候,脸色一下子就变了,就好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一样,对,就是见了鬼的表情。
“什……什么?尊师是……是上官天琦?”海公公的语气都有点结巴了。“这……这,你怎么可能拜他为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