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武勇最大的嗜好就是钓鱼,一听唐俊这一说话,当即表态道:“放心,你的烟苗我亲自安排,送烟苗的时候我一定过来,也就半个月之内!”
唐俊拿着酒从楼上下来,在楼梯口无巧不巧,迎头就碰到了姚昌辉,两人面对面,大眼瞪小眼,唐俊讪讪笑道:
“姚局,你说你们武科长小气不小气,我找他拿两瓶酒喝,把他的办公室翻了一个遍,就只找到这么两瓶酒!五粮液都没有,你说他这个科长混得是不是太差了?”
姚昌辉一听唐俊要搜酒,他脸上的横肉就抽搐,道:“你真当我烟草局是打秋风的单位了?你要脸不要脸?”
唐俊笑道:“姚局,我不要脸的话你是不是给我搞两瓶五粮液?”
“呃……”姚昌辉被唐俊彻底打败了,他连忙挥手,道:“滚,滚,眼不见心不烦,有多远滚多远!”
唐俊哈哈大笑,心情相当的愉快,看着他的背影,武勇凑过来道:
“烟草栽种动员的难度的确很大,我全程参与了,最后没有办法,唐俊自己栽种了一百多亩,这才带动村里把五百亩的任务完成!”
姚昌辉哼了一声,道:“我们砸了多少钱下去啊,就拿着这些钱我们直接可以从外省买烟都够了!哼!”
武勇不做声了,他知道姚昌辉又在说气话,烟都是老百姓栽种的,而且都是烟草专卖的,谁到外省能买到烟?
烟的利润是巨大的,一斤干烟老百姓倘若得十块钱的话,交税就得叫四十多,再加上利润最终烟到消费者手中价值几百了。
这个流通环节中,烟草收购单位也是翻倍的利润,然后卷烟厂也是翻几倍的利润,真正赚钱的是国家,而苦逼还是栽烟烟民。
栽烟有多苦,武勇是最清楚的,他最早入行就从最基层的技术员开始,尤其是烟草烤制的时候,需要在酷暑中进入烟林里面把烟叶从茎秆上面一层层的摘下来。
酷暑难当,烟林之中的温度四十多度,而且新鲜的烟叶上面生有一层绒毛,这种绒毛粘在身上,然后被汗水侵染之后奇痒不止。
烟叶摘下来之后要编扎在竹竿上面,然后竹竿要挂到烤烟炉里面烤制,烤制一炉烟要几天几夜,不同的阶段需要不同的温度烤制,所以烤制过程中需要工人整夜整夜的不睡觉,那种功夫有几个人能承受?
现在时代不同了,生产力提升了,烤烟的设备也进化了,现在烤烟炉主要是烧煤和用电,以前农村烟民烤制烤烟都是烧柴的,烟民们还要抽空上山砍柴,那种辛苦可想而知了。
现在虽然时代进步了,烤烟的设备更新换代了,但是辛苦程度依旧很厉害,这也是栽种烤烟的老百姓越来越少的原因。
很显然,栽种烤烟对烟草企业来说是暴利的,唐俊对此心知肚明,所以他才一次又一次的敲姚昌辉的竹杠。
唐俊真的没有钱买酒?村里虽然穷,但是请客酒钱还是能挤出来,唐俊就是要跟武勇怼一怼,关键还是要和姚昌辉怼一怼,让他们知道红鱼村的基地对唐俊来说可有可无,但是对烟草局来说,?不仅是经济方面,就算是政绩方面那也是值得大书特书的。
唐俊今天请畜牧局王中为吃饭,然后请了尤道全做陪,桌上摆了两瓶红花郎,王中为也是好酒之人,但是他比较矜持,毕竟和唐俊并不算太熟,现在三令五申的禁酒令查得很严,一不小心就被纪委纠风室给揪住了。
“工作日期间还是不搞酒了吧?”王中为道。
唐俊一笑,道:“我本来也是说不搞酒的,但是尤主席跟我讲,如果吃饭没有酒,就别说我唐俊请他吃过饭!
我想想也是啊,不喝酒那叫吃饭吗?我请你王局吃顿饭,酒都没有喝,你王局能对我有什么印象?
雍平县太大了,一共一百多个自然村,我红鱼村算个什么?所以,王局您还是喝一杯,这样才能加深记忆,是不是?”
王中为本来就是假推辞,听唐俊这么说他还推辞什么?所以很快推杯换盏就喝上了,喝酒的中途,唐俊给王中为汇报了红鱼村养羊的情况。
“应该说我们马头羊的养殖已经初步有点规模了!本来只有一百只羊的规模,现在发展到五百只以上了,今年年底突破一千只羊应该是有把握的!
我们的最终的目标是要养五千只马头羊,如果能够到这个规模,对一个自然村来说应该具备专业养殖合作社的条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