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了。” 她要嫁的人,始终都是北堂弦而已。
她凌乱不安的目光四处游移,忽地瞥见了人群中那一抹独特而挺拔的身影,心中霍地开朗,脸上带上了真诚的笑意,美目光彩连连,她就知道,北堂弦一定会来!
安七夕,这一次,你输了!
“我要嫁给他!”安初一的手毫不犹豫的指向北堂弦的所在,所有人的目光都跟着看向了北堂弦……
“怎么可以?”北堂云霍地站起来,满眼阴云,脸上再也不能表现的淡定儒雅。这算什么?他被人挡猴似的看了三天,就等来这样一个可笑的结果?
所有人一片哗然,就连北堂弦自己眼中都闪过一抹错愕,没想到安初一已经疯狂到这种地步,竟然这么毫不顾及的选择自己,北堂弦从未如此的厌恶过一个女人,安初一,绝对是第一个!
“啊!”所有人看见安初一的动作听见她的话都为之一惊,震惊的看着人群中冷漠甚至是冷酷的北堂弦。
“安初一!你这是做什么?你选夫之前明明说的清楚,你的夫婿必须在参加应选的人之中,据本王所知,这三天弦王爷根本没有露面吧,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将我们这些参与者当猴耍吗?”北堂云立刻站出来指责,他站在礼上,更加的理直气壮,眉目间颇见煞气。
安初一也不惊慌,反而是一副委屈的娇柔模样,她颤声道:“大云王爷所言有差,小女是说过夫婿之人选必须是在参与者中,可今日来这里的人,都被初一当作是参与者,那么站在人群中的弦王爷自然也是初一的追求者之一,怎么就能说这不合理呢?”
“你!你简直恬不知耻!”北堂烈先怒了,安初一明显的是在狡辩,强词夺理,这么恶毒恶心的女人,还好他没有娶回去,不然一定恶心死。
要不是皇爷爷用国库里一年的税钱做交换,他才不会来着受气添堵呢。但是一想到北堂弦和安七夕,北堂烈就隐隐不安,这两个人眼中都只有彼此,此刻安初一横插一脚,简直是不知所谓,就凭她一个安初一,也敢妄想参与到北堂弦和安七夕的爱情里面,简直是不知所谓。
“初一是不是恬不知耻还不用烈王爷来指责,这本来就是心甘情愿的事情,弦王爷如果没有迎娶初一的心,他又为何会来这里呢?更何况,恬不知耻的人大有人在,在场的人恐怕没有人不知道,我安初一,才是弦王爷自小青梅竹马的女子,奈何命运弄人……”安初一瞳孔深邃,还在台上惺惺作态,一脸的泫然若泣,仿若她才是最大的受害者一般。
众人听了一片哗然,这才猛然醒悟,对啊,人家弦王爷和安初一才是一对呢,怎么就和安七夕那个傻子绞在一起了呢?
北堂弦静静的站着,一直不为所动,安初一自以为是的高明手段和演技,在他眼中不过是跳梁小丑,但是当安初一那意有所指的话明显的指向安七夕的时候,北堂弦不淡定了。
他薄冷的唇瓣勾出一抹无情的弧度,冷漠而高傲的看着台上的安初一,毫不留情的大声道:“别妄想做本王的女人,你连给本王提鞋都不配。”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
众人惊骇的看着北堂弦,这么刻薄讥讽的话,也就只有北堂弦能够说出来。
“弦!”安初一踉跄着后退几步,手捧心口,一脸憔悴与绝望,不可置信的大喊道:“弦,你说什么?你怎么可以这样说我?难道我的心你还看不到吗?我爱你,我愿意双手奉上自己,和我所拥有的一切,都给你,只愿给你,你难道不要吗?”
安初一这幅惺惺作态的样子,看在平常百姓眼中那真是一个情真意切,感动的眼泪哗啦。
但是听在知情人的耳中,却无不面色大变的。安初一这明显的是在挟天子以令诸侯啊,她是在威胁提醒北堂弦,不要她,就等于是不要她手中的十万大军,今日北堂弦如果敢放开她,错过的不仅是十万大军,还有可能是今后的兵变,乃至是丧生在这原本唾手可得的十万大军之中!
这么赤裸裸的威胁,别说是一贯霸道独裁惯了的北堂弦不可能容忍,就连原本看热闹的北堂云都不由得在心中冷笑一声,这安初一长得猪脑子吗?竟然用这么愚蠢的方法来威胁北堂弦,纯属自找死路!
安放心知不妙,刚站起来,却见北堂弦已经冷笑着转身,并且他那桀骜霸气的话也传了过来:“贱人永远都是贱人,只会这点手段的话,永远也别想进我弦王妃的大门,安初一,让本王看看你还有什么手段吧。”
如此毫不犹豫的转身,没有半点怜惜与迟疑,明显的是给了安初一一记响亮的耳光,还是当着全国人的面打得,这一巴掌不仅打得安初一名声大坏,也打得安放面上无光。
北堂云心中愤怒至极,原来,这竟然是一场阴谋,他被安初一这个贱人当了三天的使唤者,却只是一个陪衬,甚至是陪衬都算不上,只不过是一个障眼法,为了就是逼迫北堂弦现身,这么恶毒的心机,算无遗漏,不是出自安放之手那就见鬼了。
“安放,安初一,你们很好,本王记住了。哼!”北堂云冷哼一声,那温文尔雅的表现再也维持不住,既然不给他脸面,那就别想要他给别人留下脸面。
一脚踏出,轰隆一声,整个台子都剧烈晃悠起来,转瞬间,一道响亮的巴掌声响起,安初一那娇弱的身子被打得掉落在地。
北堂云居高临下的站在晃荡的台子上,如履平地,冷漠的道:“敢将本王当猴戏耍,安初一你很有胆量,这一巴掌本王都手下留情了,你以后给本王小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