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一旁的老二很不给面子的笑了起来,只不过面容依旧猥琐。
安初一气得脸都扭曲了,怒视老二一眼:“混蛋你笑什么?找死么?”
哪知道老二却冷笑着道:“凶婆娘你叫唤什么?真以为你爹是主子爷,老子就怕你?主子爷可不是那么昏庸的!”
安初一被噎的说不出话来,只是怒视着他,好一会才阴恻恻的笑道:“不怕我么?也好,一会本小姐就将这个小畜……小贱人赏给其他死士享用,你,没份!”
“那群蠢货我还用和他们抢?老子一掌拍死他们。”老二阴森的目光透过安初一苍白的脸上扫一圈其他属下,所有人都颤栗着低下头。
“安初一!你别太过分了,就算你不念及亲情,可我现在是北堂弦的妻子,明媒正娶的王妃,皇家的媳妇,你又是个什么东西?竟敢对我不敬?你活腻了么!”安七夕缓缓站起来,气势在她身上悄无声息的绽放,她目光无惧,无喜无悲,一声厉喝后竟然是平静的陈述。
这样不喜不悲,不紧不慢,优雅自若的安七夕反而令人有种压迫感,就连安初一的瞳孔都紧缩一下。
“是啊,你现在是身份尊贵,可是你也不看看你是怎么得到这一切的,那些本就该是我的!是属于我安初一的!你安七夕凭什么?你就是个苟延残喘的傻子,宰相府里的一条狗!你也敢自称是弦的王妃妻子?你配么?还敢妄想抢我的东西,今日我一定叫你后悔!”安初一面目狰狞,歇斯底里的怒吼着,眼中的恶毒仿若两条毒蛇般紧紧的缠绕在安七夕那淡定的脸上。
安七夕满腔怒火,可在看见安初一那副丑恶嘴脸的时候却奇异的平静了下来,安初一此刻像个疯狗一般,七夕呀你要是也如她一般咆哮嘶吼,那和疯狗有什么区别?你没看见你越是淡定,安初一就越像只疯狗?
安七夕心里邪恶的想着,心情却反而平静下来,还有些嘲弄的想笑,她一脸淡然的陈述道:“安初一,是我主动要抢你的北堂弦么?是谁在成亲当日失魂落魄哭着说不想嫁了,不要嫁给一个废物?是谁将我送上花轿代替你的?真的是我抢走了你的一切么?怎么你原来还是一个懦夫啊,敢做不敢当,自己不要了的,别人当宝,你又觉得可惜是不是?你怎么那阴险呢?”
看着安初一气得铁青的脸,安七夕心里乐开花了,连忙又恍然大悟般的说道:“哦!我知道了,你不是阴险,你是个真小人!北堂弦在战场上传来成为废物的消息了,你当不了那高高在上的人了,所以就毫不犹豫一脚踹开这个废物,可是当你知道北堂弦依然健康俊朗,所以你又后悔了,像只疯狗一样回来寻求被你抛弃的主人?安初一,你以为你是谁?仙女啊?不对,仙女很少有这么恶毒阴险的,啧啧……”
安七夕这一番话说的犀利又真实,不可否认又处处打人脸,安初一的脸色可想而知,她左手紧紧攥紧软兜的扶手大吼一声,随后又阴恻恻的狂笑道:“你给我闭嘴!安七夕,你还敢这么嚣张!你以为我为什么要让你知道是爹命人绑架了你?为什么让你知道爹爹就是皇上近年来最最忌惮的龙帮的帮主?哈哈,蠢货,那是因为你已经是个死人了,一个死了的人我又怕她会说出什么秘密呢?”
安七夕脸色一变,却强壮镇定,眸光凌厉,语气阴森:“安初一,你真有这么大的胆子?还是你以为北堂弦的王妃丢了,北堂弦会不重视?皇上会不管不顾?你真以为他们查不出真相么?”
安初一依然得意得道:“你不会还期盼着弦回来救你吧?哈哈,他一定会来的,可是是来救谁的就不知道了呢。”
“你什么意思?”安七夕忽然心里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安初一面上疯狂的露出一抹自以为娇羞的笑意:“我们两个都被人‘绑架’,一个是外人知道的痴傻的你,一个是宰相最疼爱的我,而我,还是北堂弦爱过的女人,你说弦会选择谁?救下谁?”
安七夕的心一下子沉到谷底,阴谋!这一连串的阴谋一环扣一环,安七夕每走一步都是步步惊心的踩在他们的圈套之中,是安放和安初一的阴谋,他们竟然用这种方法来害死她,来逼迫北堂弦。
安七夕忽然很心疼,那个外表冷酷内心寂寞的男人,那个外冷内热的男人,那个用性命保护百姓,却换来阴谋诡计不断的男人,难怪他会那么疲惫的抱着他说了好些不着边际的话,原来他的寂寞,不是来源于他的孤傲,而是来源于他身边这些连续不断的阴谋!
“你也说你只是他‘爱过’的女人,你怎么就知道他不会选择我?”安七夕冷酷地看着她,痛恨不已。
“哈哈哈!如果我的失踪连带着皇帝最最看重的十万雄兵兵符也消失了,你说,皇帝在你和十万大军之间会选择谁?你说,在皇帝的逼迫下,北堂弦又会选择谁?”安初一阴森的目光中闪烁着疯狂与笃定。
答案,只有一个,那就是她,安初一!
北堂弦一定会选择她安初一,不管是于情于理,而安七夕,到时候只会是一个死人!
“你真卑鄙!不,你和你那个贼老爹一样卑鄙!”安七夕怒不可遏的吼道,他们竟然用这么卑劣的方法来逼迫北堂弦,这世界怎么会有这么不要脸又自私的父女?
“我卑鄙?那也赶不上你!没想到你竟然装疯卖傻了这么多年,真是小看你了啊,骗过了所有人,骗的我以为你就是个傻子,丢了的东西竟然被你一个大骗子紧紧抓在手中,你还敢不还给我,安七夕,我说过,和我作对,我一定会要你后悔的!”安初一目光阴沉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