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你有没有告诉她你的朋友是男是女?”看着满满一袋子标着什么“阿胶补血”的妇科药,叶明有种想把这些药都朝万卷砸过去的冲动,但紧接着袋子里的另一件东西让他改变了主意——他想把这些东西都塞进万卷的嘴里。
“没有啊,有必要吗?对了,那个,那个不是我买的,是我买完药之后人家送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送我那个。”满脸怒气的叶明让万卷有些莫名其妙,但看到叶明手里拿着的那包卫生巾时,他还是不好意思的红了脸。
沉默。
叶明最后还是什么也没说,看着一脸纳闷的万卷叶明不知道该说他是单纯还是愚蠢,所以他也没把那些东西塞进万卷的嘴里,而是扔到一边,然后收拾东西准备睡觉。万卷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了,想问却发现叶明好像也没有打算说的意思,于是带着一脸郁闷的他也只好在把鱼缸塞进半僵的床下面后,扶起自己的床,收拾东西准备睡觉。
从半夜三四点起来折腾到现在,又是木妖又是半僵的,他们两个的确是累了,上床没多久就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而与他们相比,睡在下面半僵更是累,汗水已经打湿最里面的那层被子,然而这一点都没有影响到睡得像具尸体一样的半僵。
他们睡得实在是太死了,谁都没有注意到,就在半僵的床下,一个空空的旧酒瓶子正在不停的震动着,而在瓶子不远处,则是一双绿莹莹的眼睛惊恐的看着这一切……
万卷比叶明醒得早,睁开眼睛,他第一感觉就是天已经黑了,第二是肚子饿了,还没有第三个,他的人就蹦下了床。半僵没了,床上的被子还在,但盖着的半僵人却没了,一摸床铺,又湿又冷,看来半僵已经离开不止一会儿了。
这可把万卷给急的,半僵走不走都是其次,关键是他身上还有伤呢,要是再晕过去或者遇到什么其他事可怎么办,于是他赶紧叫醒了叶明,这样一来担心着急的人又变成了两个,而正当他们准备要出去找的时候,半僵回来了。
万卷还想问半僵去哪了,可他的嘴刚一张,就被一只鸡腿给塞住了,半僵不是空着手回来的,除了吃的还有三瓶酒。一整天都没吃东西,三个人着实是饿了,什么话也没多说,拿出来就开动。
虽说食不言寝不语是个好习惯,可对于他们三个来说,光吃饭喝酒却不说话这倒是第一次,他们都不怎么习惯。尤其是万卷,憋的难受的他只好把说话的那个精力到放在了食物上,因此光是他一个就消灭一只猪蹄,两根鸡腿还有四只鸡爪子。
肉吃的就剩骨头了,酒喝的也只留下了空瓶子,可这个时候他们三个还是没有说话,尽管在万卷和叶明的心里有一堆的问题想要问半僵,但谁都没问出口,因为他们知道半僵会自己说的,而半僵也的确没有让他们失望……
沉默,又是沉默,半僵的话说完了许久,万卷和叶明的脑袋还是没有转过那个弯来。
“你刚才说,你是咱们校长找来捉鬼的,而你昨晚是和一个叫,叫什么,对布套子的人大战了一场才会弄成这个样子的对吧?”虽然已经看到半僵在点头,但万卷还是以为半僵在骗他:“你就不能换个别的理由吗?”
与他相比,叶明无论是在反应上还是说话上都理智了许多。“那个,半僵,我们是朋友,所以我相信你说的话,同样,作为朋友的你是不是也该听听我们的劝,明天跟我们去医院看看,要知道头部受伤是很严重而且又很难发现……”
“你们都不相信我?”
“不是不信,是你的这理由实在是,实在是太……你就不能换个其他的说法,就说你这身血吧,你也可以说是自残,被人打……”
“行了,你别说了,那个鱼缸呢?”对于万卷和叶明的想象能力和怀疑能力,半僵算是领教了,因此他只能拿事实来说话。
从床底下取出鱼缸,半僵接了半缸子水,这次他没有弄什么尘土,而是直接抓了一把礞石放了进去,然后又在鱼缸的外面用朱砂画了两道符。当这一切全都能好以后,他才把水鬼所依附的那个瓶子拿了出来,放到了鱼缸边上。
“水鬼,你要的鱼缸弄好了,出来吧。”
半僵喊完了,可瓶子和鱼缸那却一点动静也没有,而叶明和万卷两个人也什么都没看见,这不是因为他们道行低看不见,而是因为半僵本人也什么都没看见。
难道是水鬼出去了,可自己依附被人动了,水鬼应该能感觉到,就是出去了现在也应该回来了,怎么会一点动静都没有呢?半僵心里很是奇怪,所以他又在鱼缸前面点了一炷香。
本来半僵喊完没动静的时候,万卷和叶明就看不下了,但见半僵后来又是朱砂,又是烧香的,他们才耐着性子看了下去。如今一炷香也烧完了,但别说水鬼了,鱼缸里就是水花都没见着一个,这让他俩看着半僵的眼神想不歪都不行了。
半僵心里那个气啊,以前没鱼缸,水鬼是见自己一回烦一回,现在鱼缸有了他却不出来了。难道是害怕万卷和叶明?还别说,叶明还好点,万卷那样的人,一般的鬼遇上还真不敢招惹,以水鬼那种懦弱性子,见万卷在场没准还真不敢出来。
可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水鬼的不出现实在让半僵下不了来台,而且看万卷和叶明紧盯着自己的那副样子,半僵的后脊梁有点发毛。虽然万卷他们不会把他怎么样,但要是水鬼这边还没有什么动静,强行送他去医院是肯定了,而且不是脑科就是神经科。
“这可是你逼我的,砸了你的窝,我就不信你不出来。”想到这,半僵拿起那个酒瓶子就朝地上摔去。
“啪!”酒瓶子破了,可房间里还是没有什么动静,而半僵的脸色也跟着酒瓶子的破碎,变了。